離開秦城之后,南宮千秋去了醫(yī)院。
vip的病房,病重的韓成有專屬的醫(yī)護(hù)人員照料,不過施菁只要有時間,就會陪在韓成身邊。
韓成陷入深度昏迷已經(jīng)好幾個月的時間,對于他是否還能夠醒來,醫(yī)生的態(tài)度不是很樂觀,而且施菁自己也知道,他很有可能這輩子會以這種方式死去。
“媽,你怎么來了。”看到南宮千秋,施菁趕緊站起身。
南宮千秋神情冷峻,雙眸冰冷,說道:“韓三千這個廢物,是無法替代韓君的?!?
聽到這句話,施菁皺起了眉頭,問道:“媽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把韓三千抓回來,讓他替韓君坐牢?!蹦蠈m千秋說道。
之前明明就已經(jīng)說好了給韓三千一個機(jī)會,怎么會突然間變壓了呢?
施菁知道,老太太今天肯定去看過韓君了,不然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,想必韓君又在老太太面前說了些什么。
“媽,暗中有無數(shù)雙眼睛在盯著韓家,我們那些競爭對手,巴不得韓家倒下,如果你真要這么做,被他們抓到了把柄,到時候不止救不了韓君,韓家也會受牽連?!笔┹颊f道。
“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的看著韓君受牢獄之災(zāi)嗎?我做不到?!蹦蠈m千秋冷聲說道。
施菁咬著牙,說道:“媽,有些話我知道你不愛聽,但我還是要說,韓三千也是你是親孫子啊。”
“他?”南宮千秋臉上濃濃的不屑,說道:“他這種廢物,不配是我南宮千秋的孫子?!?
施菁嘆了口氣,說道:“我知道你更加看重韓君,可是讓整個韓家冒險,值得嗎?說不定正有人希望我們這么做呢,你怎么確定秦城沒有那些家族的人?”
南宮千秋之前因為心痛韓君,所以才一時失去了理智。
韓家仇人眾多,這些仇怨他們不敢放在臺面上解決,是因為韓家在燕京頗有勢力,一旦沒能給韓家致命一擊,那些人就是自尋死路。
他們在等待機(jī)會,救韓君,就是他們的機(jī)會。
這件事情被抓住把柄,不管韓家有多大的勢力,有多少的人脈,都是無力回天的。
可是,老太太也不忍韓君繼續(xù)坐牢。
“你說的我懂,但是不賭一把,我還能干什么呢?”南宮千秋說道。
要挽回老太太的固執(zhí)肯定不行,因為施菁知道韓君在她心目中有多么重要的地位,就連韓成這個親兒子都比不過。
韓成入院幾個月的時間,老太太來醫(yī)院的次數(shù),一只手都數(shù)的過來,可是她去秦城卻是非常頻繁的。
“媽,你給我點時間,如果安排妥當(dāng),能夠確保這件事情不被人抓住把柄,就按照你說的來,行嗎?”施菁說道。
“你辦事最好利索點,不然老太太我只能親自出面?!闭f完,南宮千秋離開了病房,這期間,她看都沒有看一眼韓成。
施菁嘆了口氣,看來這件事情,勢在必行了,就算她能為韓三千爭取一些時間,可韓三千又能做什么呢?
就算他做了,也不可能得到老太太的認(rèn)同。
“一張會說好聽話的嘴,很重要,只可惜你這輩子也學(xué)不會?!笔┹贾匦伦诓〈才裕n成的手,繼續(xù)說道:“這輩子,我們都對不起他,但他也只能認(rèn)命了?!?
云城。
韓三千花了一整天的時間,終于把別墅的過戶手續(xù)辦完了。
現(xiàn)在,山腰別墅的真正主人,已經(jīng)屬于蘇迎夏,不過韓三千沒有任何的失去感,不管是錢和別墅對他來說,都沒有任何的價值。
“你聽說過弱水三千,只取一瓢嗎?”在回家的路上,開著車的蘇迎夏突然對韓三千問道。
韓三千心里一驚,她怎么會突然提起這句話,難道是察覺到了什么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