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時,夜宴結束。
迎客峰,后院中。
曹友乾橫刀立馬派頭十足的坐在一把太師椅上,方牧坐在其身旁,宋昭藝和方玲瓏二女則是分別站在二人身后。
宋昭元、宋昭雪、方長老等人則是驚惶不安地站在幾人面前。
云嵐的夜不冷,但幾人此時渾身顫抖,豆大的汗珠從他們的額頭上滾落下來。
曹友乾轉頭對著方牧道:“小師弟,既然這些家伙冒犯了你,就交給你全權處置。”
這話一出,宋昭元等人心頭不由得咯噔一下,這一次慘了。
方長老人老成精,能屈能伸第一時間便開口求饒:“牧大人,小老兒先前有眼無珠,冒犯了您,還請您高抬貴手饒了小老兒這一次,小老兒愿意補償你?!?
方牧瞇著眼睛思索了一會兒道:“可,我就給你這個機會?!?
這話一出,一旁的宋昭元和昭雪二人連忙道:“我們也愿意補償牧師兄,還望牧師兄高……”
“大可不必。”
方牧開口打斷了二人的話:“你們無需賠禮道歉,只需履行賭約即可?!?
這話一出,宋昭元和宋昭雪兩人的臉一下子就黑了。
如果是以前,他們直接出手暴揍這小子一頓還要大聲呵斥一句小子,你不要給臉不要臉。
可現(xiàn)在形式比人強,二人心中雖然不爽,但也不敢多說一句。
宴會沒有結束前,宋家的長老就特意通知了二人讓他們留下來賠罪。
現(xiàn)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在不遠處的宋昭藝身上,兩人朝著宋昭藝投去了求助的目光,讓他們失望的是,宋昭藝直接視若無睹。
“牧師兄,真的要弄得這么難堪嗎?”宋昭元還是有些不甘。
他堂堂宋氏嫡系,在整個云嵐宗地位不低,若是真的滾出這迎客峰,豈不是要名聲掃地?
“你剛才咄咄逼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,我還是更喜歡你先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?!狈侥烈荒樛嫖兜乜粗握言?
“好!”
宋昭元緊咬著后槽牙當著眾人的面,緩緩的滾出了迎客峰,一旁的宋昭雪見狀,用怨毒的眼神瞪了方牧一眼,隨后也和自己的堂弟一般滾著離去。
這一幕,自然逃不過逃不過宋家一眾高層的眼睛,不過宋家的話事人看到這一幕,并沒有要責怪曹友乾和方牧的意思。
他嘴里喃喃道:“這幾年宋家的弟子過得太過安逸,也變得越發(fā)驕縱,現(xiàn)在吃一點苦也是一件好事,省得以后遇到禍事?!?
院落內,曹友乾見那些討人厭的家伙全都離開了,轉頭笑盈盈地看著方牧。
“方師弟,心中的那口惡氣有沒有出了?”
方牧站起身來拱手道:“多謝師兄出手?!?
曹友乾擺擺手:“小事一樁,記住今日你是靠著師兄我和師尊的聲威才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低頭,但師尊和我都不可能永遠護著你的,只有自己變得強大了,你才能讓世人對你敬畏。”
方牧恭聲道:“方牧謹記師兄教誨,我一定會努力修行,不給雜道院丟臉?!?
“好!”
曹友乾朝著方牧豎起了大拇指:“你小子不愧是師尊看重的人,有這份心氣就很不錯,為兄給你三天的時間,將云嵐宗的事情處理完畢三天之后,咱們便一同前往問道學院?!?
“諾!”
……
望嶼島,無盡海域,東海的一座中轉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