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真敢,你敢么?”
東方潯沒有回答,無法回答。
他敢么?
他肯定是敢的。
但他絕不會那樣去做。
因為他擔心給王爺惹來麻煩。
也擔心會讓弟兄們丟了性命。
這便是顧忌。
因為顧忌,他會三思而行。
有人視之為穩(wěn)重,
也有人視之為瞻前顧后。
有時候他很羨慕于四公子的灑脫。
四公子因為單純,故練武神速,愛恨也簡單。
做事更簡單。
對敵人,他用的法子只有一個——
一棍子打死!
……
……
天終究是會亮的。
過去的事就這么成了過去。
長亭驛的廢墟在晨曦中越來越模糊。
白少秋一行已上路,向長安方向而行。
坐在他自己的那輛特殊打造的漆黑的馬車里,白少秋的面色很是嚴肅。
倒不是顧慮于前方可能的危險,而是……
今兒個一早醒來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床頭竟然有一封信,還有一面銅錢大小的玉牌子!
有人來過他的帳篷里!
昨晚是東方潯的影衛(wèi)負責防衛(wèi)!
影衛(wèi)竟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有人進入過他的帳篷!
這特么的!
倘若那人是刺客……
白少秋一個激靈,自己的尸體這時候或許正送去西陵城的路上。
這世界,江湖高手很多啊!
還好,那人并不是要自己的命。
那人是友軍!
信里的字很潦草,看起來寫得有些急。
說的意思卻有些深奧:
那玉鏡,乃懸鏡司最高令牌!
可召集懸鏡司的三把刀!
亦可命懸鏡司的三位司正!
但是,
信里卻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亮出那面小玉鏡,因為……尚善正在找這個玩意兒!
信里還提起了風雨樓。
說,風雨樓并無立場,誰給的銀子足夠,風雨樓就幫你殺誰。
當然,風雨樓不殺皇室宗親,因為風雨樓只是一座樓,它也惹不起皇室這種至高無上的存在。
信里還說……
京都的風雨樓只是表象。
真正的風雨樓并不在京都。
在哪里?
沒說。
好吧,白少秋看向了車窗外后退的風景,摸出了那面小玉牌,這雞肋玩意兒……
到了京都,尋個時間,將那表象給一把火燒了。
會不會燒出風雨樓的真相呢?
他需要真相!
迫切的需要知道昨夜的那場刺殺究竟是哪個狗曰的干的!
何曉峰坐在白少秋的對面,便看見白少秋那陰沉的臉忽的又變成了晴天,便聽白少秋說道:
“今夜開始,你與我同睡!”
何曉峰瞠目結舌:“……京都有我心愛的姑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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