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惜心生警覺,蘇鶴霆實在太敏銳了。
她點頭。
季川若恐慌到極致,就會向皇帝求救,但有許安造反的宣在前,皇帝不會出兵救援季川。
因為一旦出兵幫季川,就等同于承認他和季川合謀害死許安父親的事。
皇帝最是要虛名。
先是棄了季瑤,后又對疆南困境袖手旁觀,季川定會對皇帝心生怨恨。
他們之間有了縫隙,她才好趁虛而入,或許能問到更多關于四哥的消息。
“季川是皇帝暗藏的勢力,分化他們,于我們有利?!?
喬惜不敢讓蘇鶴霆深究她分化他們的真實原因,他太聰明了,四哥如今是何情況還不知道,喬惜不敢有一絲大意。
便轉(zhuǎn)了話題。
“你武功是和祖父學的嗎?”
她曾兩次在蘇鶴霆身上看到太子的影子,雖上次試探無果,但昨晚還是忍不住留意他的武功。
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太子的痕跡,卻有幾招卻讓喬惜覺得熟悉,可她想不起來是何時見過。
“有他教的,也有別人教的?!?
蘇鶴霆反問,“你呢?身處后宮,又這般年輕,如何習得這身好功法?”
喬惜擦藥的手微頓。
她自小身體不好,太子便親授她武功,但那只為強身健體,加上她又懶,學得稀疏平常。
真正的精進是進了暗廠后,被藥物催動,她學什么都快。
皇帝讓她拜暗廠總指揮林元柏為師,三年后,她打敗林元柏。
而有些,諸如善使白練,則是前世機緣巧合學的。
林元柏是皇帝讓她拜師的,她心里的啟蒙師父只有太子,但真正讓她武功精進的是她體內(nèi)霸道的藥物。
這些自不能告訴蘇鶴霆,她道,“大抵我天賦異稟,聽聞祖父武功很高,他從前是做什么的?”
蘇鶴霆心下起疑,搖了搖頭,“我認識他時,他情況比現(xiàn)在還糟糕。
這些年經(jīng)過調(diào)理,才情況稍好些,但無從得知他的過往?!?
這也是實話。
喬惜見問不出什么,傷口處理好便打算離開。
倒是蘇鶴霆又問道,“教你武功之人應對你很好。”
喬惜想到太子,眼中多了一抹暖意,“嗯,他是除家人外對我最好的人?!?
蘇鶴霆落眸,眸中陰霾。
上次喬惜試探他時,他便發(fā)現(xiàn)喬惜的武功竟和林元柏的一樣。
林元柏長得一副好皮囊,又有一張巧嘴,曾是京城有名的風流紈绔。
紈绔是迷惑外人的假象,但風流卻是真的,京城不少貴女被他騙去清白,連宮中一些宮女都不能幸免。
他曾想處置此人,卻被皇帝阻止,也就是那時他才知,林元柏竟是皇帝暗廠的總指揮使。
喬惜的武功和林元柏的一樣,喬惜后來也入了暗廠,林元柏剛好死在幾個月前,據(jù)他得到的消息,林元柏得意忘形竟敢碰后宮嬪妃,被皇帝秘密處置。
沒多久,喬惜就聯(lián)系上他,與皇帝反目,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,喬惜心里的那個男人,就是林元柏。
林元柏最會花巧語,怪不得喬惜還未成婚就被他騙去了清白。
如今更是為了給他報仇,諸多籌謀,認定林元柏是天底下對她最好之人。
那他呢?
“你還有別的師父嗎?”
蘇鶴霆壓抑著情緒,“他可對你好?”
她可還記得,他也曾教過她武功?她也叫過他師父,只不過他們有婚約,將來是要做夫妻的,他便不允她如此喚他,免得被外人聽見笑話他們亂了綱常。
喬惜瞬間想到了林元柏,想到林元柏幫著皇帝謀害太子,她語氣都冷了幾個度,“他不是我的師父,是我恨不能將之挖出來鞭尸之人?!?
啪!
蘇鶴霆捏碎了茶杯。
喬惜不解,“你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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