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鶴霆今晚幾次展現(xiàn)了自己的暴力和強悍,令在場不少人心里生畏。
被忌憚的人,此時卻拍了拍手,看向皇帝,“兒臣不懂宮里的規(guī)矩,不知皇子的房間,是能任由下人隨意闖入的。
但兒臣知道一點,今晚若隨意叫人搜了身,兒臣也不必在這京城呆著了。
父皇當真要搜兒臣的身嗎?”
他眼神磊落中帶著憤怒。
皇帝已經(jīng)摸到了他的底線,知曉若執(zhí)意搜身,父子倆定然要撕破臉。
而他先前還想著用父子親情籠絡他,讓他成為對付那個人和皇后,甚至各藩鎮(zhèn)的棋子。
自然不想和他翻臉,便喝道,“胡鬧,朕幾時說過要搜你的身。
只不過你也需得體諒當差人的難處,既然有人發(fā)現(xiàn)宮中出現(xiàn)刺客,若不仔細搜,便是他們?yōu)^職。”
蘇鶴霆聞,直接走到最開始說有刺客的太監(jiān)面前,直接將人拎了起來,“你是哪個宮的,平日在哪里當差?!?
太監(jiān)生怕自己也被蘇鶴霆砸成肉餅,怯怯道,“奴才在凌華閣當差。”
“今晚可是輪到你值夜?”
太監(jiān)搖頭。
今晚不是他當值。
但想到自己大半夜不睡覺,還發(fā)現(xiàn)了刺客,忙又描補道,“奴才腹中不適,便起夜了?!?
“可本王怎么聽說,你發(fā)現(xiàn)刺客時,是在凌華閣外。”
這是剛在屋里,喬惜同他說的,他看向跟著太監(jiān)過來的禁軍頭領。
禁軍頭領點了點頭,拱手對皇帝道,“臣聽到喊聲時,這位公公的確在凌華閣外?!?
蘇鶴霆挑了挑眉,“怎么?凌華閣的茅廁配不上貴臀?”
“不,不是的,是奴……奴才如廁后,一時睡不著,便想走一走?!?
太監(jiān)心頭發(fā)虛。
他雖是凌華閣當差,卻是曹英的人,今晚不睡覺,是奉了曹英的令在凌華閣外蹲守。
且蹲守的不止他一個。
先前他還覺得自己運氣好,最先發(fā)現(xiàn)了異樣,說不得能得曹總管的賞。
現(xiàn)在他只覺得自己運氣背極了,為什么是他發(fā)現(xiàn),為什么蹲守此處的是他。
蘇鶴霆笑了,笑意不達眼底,“然后你就那么巧地看見了刺客,而曹總管也那么巧地趕過來了?!?
旋即他一個用力,將那太監(jiān)的胳膊給卸了,厲聲道,“再不說實話,本王擰掉你的腦袋?!?
太監(jiān)看了眼曹英,曹英帶著帷帽,他什么都看不清,卻清楚的看到被蘇鶴霆擰斷腦袋的那具尸體。
胳膊上的力道越來越重,恐懼終是讓太監(jiān)交代了一切。
蘇鶴霆對著曹英冷笑,“你果真是容不下本王。”
他將所有的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,讓喬惜置身事外,“本王與你無冤無仇,實在想不通你究竟為何要針對本王?”
隨后他又單膝跪于皇帝面前,“曹總管莫名派人盯著臣,臣懷疑所謂刺客一說,也是這內(nèi)侍受他指使,憑空捏造。
至于目的,臣不知,但還請陛下給臣一個公道?!?
父皇都不叫了,這是因著今晚的事,與皇帝又生分了。
皇帝睨向曹英。
曹英想說,她原本與蘇鶴霆并無牽扯,她一開始想針對的只有喬惜。
是蘇鶴霆為了幫喬惜自己摻和進來,當眾打了她,才讓他們結下仇恨。
可這里有禁軍,還有不少宮人,她要如何說?
她甚至都不能說,她為什么針對喬惜。
只得跪在皇帝面前,“陛下,咱家所行一切都是為了宮中,為了您的安危?!?
喬惜冷笑。
皇帝和曹英為了蒙騙她,蒙騙世人,編造了那么多謊,如今開始遭受謊的反噬了。
她緩緩道,“所以,曹總管是覺得我與王爺,都是對陛下不利之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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