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接受到花花的鄙夷,也不生氣,捋著胡須,“那蘇姑娘聽說你們打起來了,便尋了個機會出去了。
花花讓它的鳥兄弟跟著了,鳥回來指的是皇宮方向,她應(yīng)是進宮同她的主子匯報去了。
外頭我?guī)撕网B盯著,你們只管安心敘話,保管叫人偷聽不了?!?
“無憂外祖真厲害!”
小王子立馬夸贊。
無憂提了提他頭頂?shù)臎_天辮,“得了,小馬屁精,回頭這邊事情忙完,記得跟我回大盛,同你外祖母說明情況。
老夫可不是留戀外頭不愿回家,老夫是不放心你們,你得幫我跟那紅炮仗說清楚?!?
省的回頭又跟他發(fā)脾氣,哪有一大把年紀還讓人跪搓衣板的,叫晚輩們看笑話。
好歹他也是做過皇帝的。
小王子笑,“外祖放心,我一定幫您哄好外祖母?!?
“行了,隨你娘去祭拜你的親外祖吧,老夫走了?!?
待他離開后,希婭主動道,“義父是大盛國的瑞王爺,他與大盛太上皇是雙生子,容貌相似。
大盛太上皇被奸后謀害昏迷不醒,他便替兄做了多年皇帝,后大盛太上皇清醒,他自毀容貌退位,做了閑散王爺,四處游歷。
見我亦自毀容貌,心生憐憫,便救下了我,且收我為義女。
他年少被親生母親下藥,無法孕育自己的子嗣,因而視我如己出。
王兒出生后,他擔心我和樊吉處境艱難,護不住孩子,便將王兒帶去了大盛撫養(yǎng)。
義母脾氣暴躁,對王兒卻是疼得跟眼珠子似的。
大盛距蠻國萬里迢迢,跨山越海,但每兩年他和義母都會送王兒回來見我們一面,他們都是極好的人。
只是義父如今是閑散王爺,又涉及兩個國家,他不宜參與進我們的事情,但我已然十分感激。”
喬惜心里也為大姐遇到這樣的人家感到高興。
蘇鵲卻是想到希婭的換臉術(shù),問道,“可我剛剛瞧那老王爺臉上并無自毀疤痕,可是叫人治好了。”
希婭點頭,“大盛帝后對義父這個皇叔很是孝順,他們并不需要義父自毀容貌避嫌,葉皇后便讓葉院正治好了他。”
“那大盛的醫(yī)術(shù)是不是極好,比如腿傷什么的也能治好?”
喬惜在蘇鵲問出來的時候,便想到她是盯上了大盛的醫(yī)術(shù)。
但她以為她問的是自己的臉能不能修復,卻沒想到蘇鵲惦記的是四哥。
心下動容,便讓蘇鶴霆去密道接喬承望,她將喬承望的事,同希婭說了。
不等希婭開口,小王子道,“大盛比我們這邊繁盛先進許多,葉院正醫(yī)術(shù)也極好,但我不確定他能不能治好四舅舅。
不過,我知道逍遙閣的師尊們定然有法子。
就是他們早已閉山,不問塵事,只每年過年入宮同皇帝舅舅和皇后舅母團聚幾日,所以,得四舅舅跟我們?nèi)ゴ笫⒉判小?
到了大盛,我便去求皇后舅母,她心懷慈悲,又疼我,定然會請逍遙閣的師尊們出手?!?
希婭亦點頭認同兒子的話,“大盛帝后都是慈悲心腸和大格局的人,樊吉主動提出與大佑友好邦交,亦是受了他們的影響。
葉皇后說,戰(zhàn)爭之于百姓,是家破人亡,顛沛流離之苦。
縱然掠奪了國土,若百姓不能安穩(wěn),國家就難以昌盛,掠奪便會反噬,國家更難強大。
與其如此,不如大家和平共處,各自安心發(fā)展自己的國家,安穩(wěn)民心。
樊吉和我們一樣,都是出自武將之家,真正的武將都憎恨戰(zhàn)爭,因而他很認同葉皇后的話?!?
喬惜亦認同此話。
戰(zhàn)爭苦的終是百姓。
事實也證明,蠻族以掠奪起家,這些年從不曾好好發(fā)展過自己的國家,一門心思想著侵占別國,最終王室覆滅。
而大佑先祖建國后,便堅守自己的國土,大佑繁盛遠盛蠻國。
若非出了狗皇帝這個昏君,眼下大佑該是百姓安居樂業(yè)的太平局面。
蘇鵲對這些懵懵懂懂,不過她聽懂了,就算她治不好喬承望,大盛的人也能治好他。
心里瞬間松快了些許。
至于要去翻山跨海的去大盛,她覺得完全不是問題,她愿意陪喬承望一起去的。
等到了那邊,就算她不能拜師,便是旁觀都是極好的。
喬惜姐妹敘話的功夫,蘇鵲心里已然拿定了主意,她要去大盛。
癩赤腳跟著蘇鶴霆和喬承望過來時,便是見自己的女兒笑得眉眼都彎了。
蘇鵲滿臉興奮,老遠就蹦了過去,“喬大哥,小王子說,你的腿去大盛能治好,到時候我陪你去?!?
便是她治好了喬承望,她也想走這一趟,再請神醫(yī)復查復查嘛,總是沒錯的。
她怕喬惜將來成事后,有的是人護送喬承望過去,何況還有蠻國王后呢,她得提前占個名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