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疆北王,哦不,現在是太子殿下從暗廠密道帶進來的那些高手,也不是好對手的。
皇帝見暗子一個都沒出現,便知道,又是喬惜和蘇鶴霆搞的鬼。
“逆子,逆子。”
他怒罵。
蘇鶴霆只當聽不見,對喬承望道,“將你這些年的遭遇告訴他們?!?
喬承望終于盼到了這一日,沒有任何隱瞞的將皇帝惡行朗聲一一細說。
當眾人聽說喬家被害詳情時,臉色都是凝重萬分,有些良善的婦人沒忍住落了淚。
就是先前那個叫囂著,真相不及皇家名聲重要的老臣,也慚愧的垂下了頭。
忠臣被過河拆橋,還死的那般凄慘,如何不叫人心寒。
這樣的帝王,他們怎敢效忠。
“污蔑,全都是污蔑?!?
皇帝滿眸赤紅,堅持不肯承認。
蘇鶴霆又下令,將季川,曹英,王源等人一一押了上來。
曹英穿的是囚衣,女子身形暴露無遺,她什么都不必開口說,眾人就知道,皇帝奪臣妻,殺許安父親一事是真的。
也是因此,才有許安在疆南的造反,這便是坐實了皇帝昏聵無道。
季川和曹英被喬惜他們秘密關押后,每日都過得生不如死,如今只求快些解脫,一到殿上便將什么都說了。
王源起初還試圖替皇帝隱瞞謀害喬家一事,可疆北軍找到了他藏起來的妾室。
蘇鶴霆承諾不傷及那妾室腹中孩兒,但會自他出生便送給尋常人家撫養(yǎng)。
如此,雖不能讓孩子為他報仇,但好歹他也留了一條血脈在世間。
王源想想便沒再掙扎。
交代他是什么時候奉皇帝密令前往疆北,如何和老蠻王聯絡。
又是如何讓人喬裝成喬二叔的親信,趁喬二叔不備殺了他,打開關卡放蠻人入境。
如何讓人喬裝成喬家杜婆子,給喬家男兒下藥,事后滅口等等事無巨細全都說了。
皇帝這些年的罪行,被當眾一一指認,他似被扒光了衣服般,無處遁形。
高程前率先跪地,“陛下殘暴不仁,庸碌無為,令朝綱不振,政令難行,大佑藩鎮(zhèn)割據。
陛下已失天下之望,難再承宗廟之重,為祖宗基業(yè)計,為天下蒼生計,陛下當退位自省,讓賢于能者,以正朝綱,重振我朝雄風。”
于德貴自知只能抱緊蘇鶴霆大腿,忙一番恭維請求蘇鶴霆上位。
吳大人等一眾官員忙附和。
連四皇子和五皇子黨派的臣子,遲疑片刻后,也紛紛站了出來,擁護蘇鶴霆為帝。
沒辦法,皇帝太不是個東西,而四皇子和五皇子他們養(yǎng)在皇帝膝下,便是他們上位了,也會因皇帝罪行不被朝臣和百姓認可。
何況,蘇鶴霆有疆北疆南十幾萬兵力擁護,還有蠻國做后盾,他們爭不贏。
最重要是,他雖是皇帝的兒子,可皇帝也是他的仇人。
他將疆北治理的很好,百姓會想,他當也能治理好這天下,不會學了他皇帝老子去。
四皇子五皇子幾位皇子也意識到這個問題,只能也憋氣著站到了殿中央。
“反了,反了,你們都反了……”
皇帝氣的渾身顫抖,他不敢想,這些人竟敢明著叫他退位,他更不敢想,稍后宮外,甚至天下會如何議論他。
蘇鶴霆和喬惜會不會殺了他,他還沒見到皇后。
他半真半假地暈了過去。
只他剛閉眼,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,“事情還沒說完,位還沒退,暈的真不是時候,幸好本姑娘帶了銀針來?!?
蘇鵲同喬承望道,“喬大哥,你等我一下,我去請皇上醒來。
他還沒認錯,沒向喬家道歉呢,認罪書也沒寫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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