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什么都不順。
他滿腔怒意地讓吳公公伺候穿衣,穿衣過程中將事情聽完了。
氣哼了一聲。
又是曹英。
吳公公小心道,“陛下,那可要過去?”
皇帝臉色黑沉,“曹英還在那里嗎?”
外頭禁軍回稟,“是,眼下還在僵持著。”
既如此,皇帝只能走一趟。
否則他白日慈父形象豈不是白演了,看著兒子被人為難不出面。
而曹英這里,見蘇鶴霆入了屋后久久不出來,知道今晚怕是什么都搜不出來了。
到底還是自己著急了,曹英心里有絲懊悔。
可就這樣走的話,她又不甘心,說不得還會被蘇鶴霆反咬一口,說她故意找事。
但見請皇帝的人遲遲未來,再聯(lián)想蘇鶴霆今日來了,皇帝怕是看到他就想到了皇后。
皇帝不是個貪色的,但每每觸及皇后的事,他都會去找那些替身。
今晚許久不過來,怕又是在寵幸哪個妃嬪,若半途被人打攪,說不得要怪到她頭上。
念及此,曹英終究還是決定退一步,往后再尋機會。
可她剛轉(zhuǎn)身,門就被打開了。
蘇鶴霆擁著喬惜出來,他唇角掛著一抹譏諷,“這是怕了?”
曹英知道蘇鶴霆這是在激她,不想理會。
便聽得蘇鶴霆對喬惜道,“眼下看到了,這些個狗奴才都是欺軟怕硬之輩。
就跟你那宮女碧香一樣的貨色,這樣的人有什么值得你怕的。
那碧香如今不是墳頭草都冒出來了,下次被這種貨色欺負,就該打回去,凡事有本王替你撐著?!?
他在很認真地教妻,卻讓曹英目眥欲裂。
他們殺了碧香,還敢在她面前提碧香。
“郡主當真是好手段,也有好心機,為了不嫁出宮,硬是將自己裝成病弱模樣?!?
曹英咬牙切齒,“就算看在碧香照顧你多年,盡心盡力為你遮掩的份上,你也不該害了她性命。”
她這是反駁蘇鶴霆的話,將喬惜先前在宮里養(yǎng)病推說是她自己故意裝病。
又意指喬惜有野心,不愿嫁出宮是為了嫁給能入住皇宮的男人。
皇宮的男人不是皇子便是皇帝。
這話惡意滿滿。
尋常男人聽了,必定會對喬惜生出嫌隙,可蘇鶴霆就不是尋常人。
“你和長寧侯倒是一脈相承,盡喜歡挑撥我們夫妻關(guān)系,不會真正與長寧侯勾結(jié),想害本王性命的就是你吧?!?
原主剛從山里出來時,瞧什么都新鮮,有一段時間,最是喜歡看村里的婦人們吵架,論吵架胡扯蘇鶴霆沒再怕的。
今日他演戲也頗有些感覺,作若有所思狀,“看來這個也得請父皇好好查查?!?
剛趕來的皇帝,“……”
他接蘇鶴霆回京,是為了利用他。
怎的反過來卻被他安排了一堆事?
他還沒空深想呢,蘇鶴霆便看見了他,神情略顯委屈,“父皇,您沒說兒子回家了還要被欺負啊!”
他不滿地嘀咕,“兒子好不容易哄得惜兒不怪我了,又被這些個混賬攪和了,當真是煩死了?!?
皇帝,“……”
他也煩死了。
故而看向曹英的臉色很是不愉,沖身后一黑衣人打了個眼色,那人會意,帶著幾個女子入了屋。
他雖煩曹英惹事,但也不信蘇鶴霆,還是查一查更安心。
進屋搜查的黑衣人都是暗廠出來的女暗子,蘇鶴霆沒有阻攔的道理,但喬惜看清帶頭那人的臉時,卻是心下一咯噔。
而曹英卻是掩飾不住的欣喜,她盼的人終于回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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