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,往后時常也演戲,也著實頭疼?!?
尤其是面對蘇映秋。
喬惜抱著他,拍拍他的背,“都是為了我,委屈夫君了?!?
“余生漫長,你彌補我。”蘇鶴霆討價還價。
喬惜笑,“好?!?
喬夫人的尸骨還沒下葬,喬惜算是變相守孝期間,兩人便再沒有更親密的舉動。
如此過去幾日,蠻族的求和國書果真到了。
皇帝算是信了蘇鶴霆的話,因而將殺喬惜的計劃暫時擱置了。
但命蘇映秋嚴密盯著兩人動向,喬惜便假裝和蘇鶴霆鬧了幾場別扭。
累的蘇鶴霆想和喬惜同床共枕,只能半夜翻窗。
而喬夫人的事,如蘇鶴霆所料那般,大理寺當真查到了于貴妃身上。
王源亦只肯交代,一切受于貴妃指使。
高程前得了蘇鶴霆和喬惜的同意后,以于貴妃謀害喬夫人,又指使王源調(diào)換棺槨而結(jié)案。
而于貴妃因何要這樣做,兩位當事人都已不在人事,無從得知。
這算是高程前入大理寺以來,結(jié)過最糊涂的案子。
皇帝覺得有些不對,但能結(jié)案又是他盼著的,便也沒有繼續(xù)深究。
主要是他得知了易青的下落,滿心都想著怎么殺他。
而刑部那邊在蘇鶴霆的暗中推動下,也抓到了繡娘,那繡娘承認自己是受林元柏指使才縫制的木偶。
且她與林元柏有私情,知曉林元柏縫制木偶是為陷害先太子。
皇帝以于家滿門要挾,讓刑部尚書于德貴將線索也查到了于貴妃身上。
最終,喬夫人和先太子的案子,皆以于貴妃作惡結(jié)案。
喬惜想趁機將喬夫人葬回疆北,但她暫時不得脫身離京,只得先將喬夫人的尸骨安置在寺廟里,受佛法超度。
待了結(jié)了皇帝,再同喬承望一并送喬夫人回疆北。
一切似乎都塵埃落定,除了喬家時不時傳來蘇鶴霆和喬惜的爭吵聲,日子在平靜中度過。
前來京城的官道上,蠻族使團有序前行。
華麗的馬車內(nèi),十來歲的蠻族王子一下一下輕撫蠻族王后的眉頭。
“母后為何發(fā)愁,很快就能見到小姨母,母后不開心嗎?”
王后希婭握住兒子的手,“母后開心,可母后也擔心你姨母如我們打探的那般,認賊作父?!?
小王子想了想,“母后是憂愁若小姨母當真如此,該如何懲罰她嗎?”
希婭嘆氣,點了點頭。
小王子道,“母后這般聰慧明智,孩兒覺得身為母后的妹妹,當也不是糊涂的,母后且安心便是?!?
旁邊一俊朗老頭撲哧一聲笑出來,“你這小東西,時刻不忘夸你母后?!?
小王子笑,“這不是無憂外祖平日對母后的夸贊嗎,孫兒只是復述無憂外祖的話,并非奉承母后?!?
老頭捋著白須虛點著小王子的腦袋,對希婭道,“小東西說得沒錯。
許多事親眼所見,親耳所聽也不一定是真,就如當年你義父我,被人設(shè)計在皇位上坐了多年,卻并非出自本心。
一切等到了大佑方才知曉,或許你那妹妹亦有她的苦衷,何必杞人憂天提前煩惱?”
他肩上的小鳥在他頭上啄了下,翻了個白眼,“多少年前的老黃歷了,又提,指定是又等著小王子夸。”
果然,小王子滿臉崇敬,“無憂外祖做過皇帝,他說的定然沒錯,母后您聽無憂外祖的。”
小鳥又是一個白眼翻上天,“小馬屁精,哄得這老頭都不愿回國了,非要跟著來大佑,還帶上它,不知道它要趕著回去在雕爹雕娘面前盡孝么?!?
想到許久不曾見到爹娘,小鳥氣更不順了,飛到無憂頭上一頓猛啄,將無憂梳的一絲不茍的白發(fā)啄成了鳥窩,“回家,回家,本公子要回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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