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雖是道歉,卻是肯定了胡爾圖所。
皇帝氣的額上青筋跳動,視線鋒利。
希婭也十分生氣的樣子,從腰間抽出軟鞭便打在了胡爾圖臉上。
“混賬東西,你只交代胡爾圖王室對沙坦家族的謀害,其他決口不提,到了大佑才扯出這些。
你心存歹念,故意如此,你見不得兩國交好,見不得樊吉好,是不是?”
“是?!?
胡爾圖臉上被抽了一鞭,血流進(jìn)嘴里,他添了添,啐道,“沙坦樊吉這個孬種,剛得了王位就向大佑求和,丟我蠻國的臉。
你瞧瞧,這大佑爛成這樣,何懼之有,樊吉若是有種就該趁機(jī)一舉拿下大佑。”
這話一出,大佑百官皆蹙了眉頭。
希婭怒斥,“閉嘴,我王心慈,不愿兩國百姓陷入戰(zhàn)亂之苦,才有今日之行,你這等暴虐之徒永不會明白。”
她用鞭子指向胡爾圖,“否認(rèn)剛剛說的所有話,向佑皇道歉。
你休想毀壞兩國友好盟約,快點,否則,本宮定叫你比凌遲死的還痛苦?!?
胡爾圖不甘心,“當(dāng)年的事,明明是大佑皇帝先挑唆的我父王。
若不是他挑唆我父王殺沙坦族,沙坦樊吉就不會找胡爾圖王室報仇,我便還是蠻國的王。
他害得我胡爾圖王室落到如今地步,害得我成了籠中囚,而他這個始作俑者卻還能高坐龍椅,憑什么?”
“夠了,休得再在朕面前演戲?!?
皇帝臉色鐵青,“朕從未做過殘害忠良之事,你休要信口雌黃。
既蠻國別有用心,今日宮宴到此結(jié)束,來人,送客。”
“慢著!”
一直沉默的喬惜忽然站了出來,她起身走到殿中央。
“蒼天有眼,我喬家冤屈終于得見天日。
太祖金口律令,只要喬家一日無反心,皇家便不可傷喬家一分。
自大佑建國,喬家世代鎮(zhèn)守疆北,代代忠骨,陛下卻為一己私欲害我喬家一百三十一條性命。
今日,喬家女喬惜便是豁出這條性命,血濺當(dāng)場,也要陛下給我喬家一個公道?!?
皇帝聽到她說一百三十一條人命,便知喬承望是被喬惜所救。
他得及時終止這場鬧劇。
“放肆?!?
皇帝眼皮不受控制地跳著,“你喬家從前的確對大佑忠心無二,可如今你竟與蠻族勾結(jié),便是叛國。
喬惜,朕自認(rèn)這些年對你不薄,你究竟是得了蠻族什么好處,竟違背祖訓(xùn),置喬家滿門清譽(yù)不顧,要這般污蔑朕,霍亂我大佑?”
喬惜的心一沉。
那日,他們姐弟三人于喬家祠堂祭拜,大姐同父母告罪,此生再不能做回喬家女,只能是蠻族王后希婭。
她心生不忍,勸大姐做回喬念。
可大姐說,她在蠻族蟄伏多年,換了蠻人的容貌,也已嫁作蠻族婦,生下蠻族血脈。
若再宣告世人,她是喬家喬念。
便是將來喬家真相大白于天下,時日一久,也免不了有人疑心,喬家是不是早與蠻族有勾結(jié)。
喬家遠(yuǎn)離京城繁華,不畏邊疆苦寒,百年駐守,熱血白骨鑄就了邊境線,百年功績絕不容被人玷污。
如今,她不過才叫屈,皇帝便給她打上了叛國污名。
喬惜心下越是心疼大姐,對皇帝的恨意越是翻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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