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軍再次得令,只得上前,但還沒靠近,就被喬惜一條白練擊退。
喬惜冷笑,“陛下,臣女這身武藝還是拜您賜下的毒藥所致。
以臣女如今的武藝,想要取你性命,絕非難事,但臣女不愿如此。”
他不配讓她背上一個弒君罪名,直接殺了他,也太便宜了他。
希婭起身,“本宮也想知道真相究竟如何,若大佑陛下是殘害忠良,謀害親子之人,本宮亦信不過。
不過,諸位放心,無論今日真相如何,本宮承諾,蠻國絕不對亂傳一個字?!?
因早有準(zhǔn)備,故而這趟帶來的都是她的親信,便是要外傳,那也是傳有利于蘇鶴霆和喬惜的。
至于皇帝,希婭眸光冷芒盡顯,他就該遺臭萬年。
無憂亦道,“大盛亦是?!?
見兩國使臣都做了承諾,而喬承望也被蘇鵲推著出現(xiàn)在殿中,大佑百官再也沒人提出反對之聲。
他們是看出來了,蘇鶴霆勢在必行,且早已做好準(zhǔn)備。
這宮中怕是都被他控制了,否則他怎能瞞過皇帝將喬承望帶進(jìn)宮。
喬惜展露的身手讓他們明白,她若真要殺皇帝,當(dāng)真不難。
反倒是禁軍未必能殺得了他們。
而皇帝的反應(yīng)告訴他們,皇帝不冤枉,他是真的害了喬家,殺了自己的太子。
若他們今日維護(hù)罪孽深重的皇帝,能不能贏過蘇鶴霆且另說,蘇鶴霆和喬惜沒達(dá)到目的,定然會真的造反。
屆時,各藩鎮(zhèn)趁機(jī)爭奪地盤,大佑內(nèi)亂,以大佑眼下的情況來說,能護(hù)著他們的,除了蘇鶴霆,還真沒別人。
能穩(wěn)住當(dāng)下局面不內(nèi)亂的,似乎也只有蘇鶴霆,因他還有許安和周家在宮外接應(yīng)。
何況,蘇鶴霆是皇帝金口玉立下的太子。
指望四皇子和五皇子他們?
那是完全靠不住的。
皇帝見此,心已涼了半截,他面色漲紅,踉蹌著走到蘇鶴霆面前,揪著他的衣領(lǐng)。
“朕是你的父皇,你對自己的父親這般,是要遭天打雷劈的。”
蘇鶴霆用巧力將他送回了龍椅,“兒臣做不到助紂為虐,讓忠臣良將的英魂地下難安?!?
他牽了牽唇,用只有皇帝能聽到的聲音道,“一個成日想著殺我的人,哪里配做我的父,本王從未真正認(rèn)過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
皇帝氣結(jié),欲要打他,就被占大人扶住了,實則是禁錮了他。
皇帝愕然抬頭,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是他的人?你竟為了他背主?”
他終于明白,為什么蘇鶴霆和喬惜能在宮里鬧出那么多事。
原來竟是他從不曾疑心過的人,出賣了他。
占大人恭敬低聲道,“奴才的命是先太子給的,先太子才是奴才唯一的主子。
陛下,得道者多助,失道者寡助,作惡終有報,是時候該償還了,您掙扎無用的。”
皇帝的確掙脫不了,因他看禁軍都在喬惜的白練下卻步了。
準(zhǔn)確說,是他們選擇放棄了他。
他又喊道,“無名,護(hù)駕,護(hù)駕?!?
暗處的暗子紛紛看向無名,眼神詢問是否要上前。
無名將身邊人抽出的刀緩緩?fù)屏诉M(jìn)去,閉上眼只當(dāng)什么都聽不見。
先前,皇帝限他七日內(nèi)找到曹英,否則提頭來見,是占大人為他求情,才保住一條命。
昨晚,喬惜直接用內(nèi)力震開暗廠的重門,問他是要生,還是要死。
若想生,往后便帶著暗廠的兄弟們改邪歸正,拾回先帝在位時監(jiān)察百官,除奸佞,掃外敵,守護(hù)大佑秩序,護(hù)百姓安寧的職責(zé)。
她會給他們解藥,讓他們不再做皇帝的殺人工具。
若想死,簡單,眼下的情況只管沖出去便是。
屆時,別說喬惜一人能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