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秋雪看到少年眼中燃起的火焰,極力平靜的心湖被投下一塊大石,圈圈漣漪蔓延蕩漾,她俏臉微微發(fā)燙,輕輕低頭,眼眸微垂,濃密的羽睫在眼瞼下映出小片陰影。
恰似你一低頭的溫柔,仿佛水蓮花不勝涼風(fēng)的嬌羞!
月秋雪難得露出這般情態(tài)。
吳北良壓低聲音,略微沙啞地說:“秋雪,你好美。”
說罷,向前湊去。
月秋雪羞赧不已,想要后退躲避,少年手一伸,扣住了她的后腦勺,狠狠親在她柔軟馨甜的唇瓣上。
月仙子頓時瞪大了眼睛,不能置信地看著少年。
在她芳心深處,除了慌亂,更多的是歡喜。
“嗯,絕對不能讓吳北良知道我的心思?!痹虑镅┐祻椏善频那文槺患t暈浸染,白皙的小耳朵都跟著紅透了。
她用力推開吳北良,嗔怪地瞪了他一眼,指了指外面。
吳北良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,咳嗽一聲,故意假裝不悅道:“沒大沒小,叫吳師叔!”
岳羽瑄冷冷道:“吳北良,司徒瀾和宋雀回來了,宗主讓你去一趟?!?
吳北良愣了下:“他們不是在樂幽宗么,怎么回來了?”
“不清楚,他們就在炫云殿,你想知道,自己去問不就行了?!?
吳北良:“哦,好,等我穿件衣服,咳,說錯了,是換件衣服,見優(yōu)秀的師侄們,不能草率啊。”
月秋雪:“……”
岳羽瑄:“……”
半炷香后。
凌天閣炫云殿。
身穿月白長袍,領(lǐng)口袖口鑲繡流云紋滾邊,腰間束淺藍祥云寬邊錦帶,束起的黑發(fā)上戴著夜明珠鑲嵌的金冠,劍眉星目,帥到披星戴月稀里嘩啦的少年龍行虎步地進來,哈哈大笑:
“宋師侄,葉師侄,司徒師侄,你們怎么回來了?莫不是被樂幽宗趕回來了吧?沒關(guān)系,師叔我可以幫你們說情,別忘了,紅雀長老可是我干姐姐?!?
聽了吳北良的話,宋雀有些頭疼,他不善辭,沉默以對。
葉沉更是屬于人狠話不多的選手,他更懶得解釋。
司徒瀾可不慣著吳北良,雖說這狗東西成了太上長老的徒弟,平白長了一輩,她也絲毫不顧及。
這冷若冰霜的小妮子直接回懟:“吳師叔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,我們才沒有被趕回來,只是聽說玄天宗和血天宗就要兵臨山下,作為凌天宗的一份子,理應(yīng)回來盡綿薄之力。”
吳北良摸了摸光滑無須的下巴,繼續(xù)狗嘴里吐不出象牙:“啊,不是被趕回來就好,否則我凌天宗就太沒面子了。不過,正如司徒師侄你所說,你們回來也就是盡綿薄之力,相當(dāng)于沒啥用啊?!?
司徒瀾柳眉一挑:“那我們走?”
吳北良擺擺手:“難得你們不忘初心,不忘宗門培養(yǎng)之恩,雖然都沒啥本事,但貴在有心,是吧,海師兄?”
少年說到最后,望向海凌天。
海凌天以手扶額,心里正感慨呢:“吳師弟這人哪兒都好,就可惜不是個啞巴?!?
聽到他的話,海宗主咳嗽一聲,微笑道:“聽說吳師弟和司徒師侄都是百草園出來的,關(guān)系不錯,還與宋雀師侄一同闖過饕餮秘境,所以,他故意跟你們開玩笑的。
你們能在宗門危難之際回來本宗主很欣慰,不管是還吳師弟的人情,還是報答宗門的恩情,都一樣?!?
宋雀抱拳沉聲道:“宗主重了,吳師叔在饕餮秘境救過我,我欠他一條命,宗門對我有培育之恩,宗門有難,我沒有理由不回來!”
葉沉繼而道:“若非吳師叔,弟子也進不了樂幽宗,弟子向來有恩必報,所以就回來了。”
司徒瀾聳聳肩,故意裝作無奈地說:“他倆回來,我怕一個人在樂幽宗受欺負(fù),所以就一起回來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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