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血天宗,吳北良將在玄天宗的套路重演了一遍:一,發(fā)表新宗主講話,語不驚人死不休;二,立威,用實力碾壓那些不曾參加宗門大戰(zhàn),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可怕的留守弟子,打腫他們的半邊臉,為賣冰蓮神液埋下伏筆;三,以圣級靈寶太荒混沌鼎冰凍長老,施展超神一劍——當然,故意避開了所有長老;四,和天字第一號神托兒王福生配合賣藥。
王福生這一次是有心理準備的,因此,表演更有感染力。
只是略微有些浮夸,畢竟,吳北良只是劃傷了他的手,但他發(fā)出殺豬般的慘叫,并滿地打滾神情驚恐絕望,仿佛下一瞬就會撒手人寰似的。
當傷口上滴了冰蓮神液,肉眼可見地愈合時,他將另一只手彎曲,捂住嘴巴,瞪大眼睛道:“我的天哪,這么神奇嗎?”
這番演繹,讓血天宗的弟子熱情購買熱情空前高漲,‘嗷’一嗓子大吼我要一百瓶的超過千人!
野性消費,突出一個有錢任性!
最后,確保人手n瓶,一個不落后,吳北良發(fā)表宗主總結(jié)講話,其中心思想就是:
以后,玄天宗,血天宗,凌天宗就是一家人了,大家不打不相識,越打越親密,以后取長補短,三宗功法共學(xué),爭取早日成為六邊形天驕,沒有任何短板,就挑戰(zhàn)虎腹部的宗門,取而代之!然后一路挑戰(zhàn)下去,直到將宗門立到虎首部,成為落虎山脈第一大宗!
畫完大餅,吳北良繼續(xù)畫小餅:
“諸位,用不了多久,你們就可以碾壓其它宗門同境界的弟子了,試想一下,你們先召喚出九頭水陸空各種品種的戰(zhàn)獸,接著幾十個血傀儡歪著頭張著血盆大口快如疾風(fēng)沖上去了,最后飛劍破空,劍氣凌天,這哪個對手不迷糊?不跪下叫父親都不能饒她!”
大家哄堂大笑,然后斗志昂揚。
雞湯雞血畫餅全完成,賺的盆溢缽溢的吳北良帶著心愛的戰(zhàn)獸大黑二驢子和王福生褚依菡,一同騎著九嬰傳送回了凌天宗。
九嬰體積太大,就算變化到最小規(guī)模,瑯琊峰的洞天福地也裝不下,吳北良只能暫且讓它回了半月湖底。
正好它損耗巨大,也需要休息和恢復(fù)。
吳北良拍了拍它中間那顆巨大的頭:“小九啊,你好好休息,這一千瓶圣蓮神水你先湊合喝,回頭我就煉制些適合你的妖丹,助你修行。”
九嬰像貓兒一樣乖:“多謝主人。”
回到洞天福地時,已經(jīng)暮色四合。
吳北良只看到泉池中修行的鳳靈,沒有看到月秋雪。
少年心中咯噔一聲,急忙問道:“鳳靈,秋雪呢?”
鳳靈幽幽一嘆:“離家出走了唄,攤上你這么一個一出門就是一天的野男人,誰不生氣啊,娘親別提多傷心了!簡直是肝腸寸斷??!”
吳北良眸子微瞇,里面射出危險的光:“給你個機會重新說!”
狗東西,等本娘娘境界超過你時,非把你人腦袋打成狗腦袋…鳳靈腹誹一句,露出天真無邪的甜美笑容:
“逗你玩兒呢,月秋雪回自己的住處了,她說想一個人靜一靜?!?
月秋雪的心情他很理解,與他最初修行,無論如何努力,境界卻如老牛拉破車一般慢的令人發(fā)指時類似,但更加痛苦,因為,至少他還能修行。
可月秋雪,已經(jīng)從一個驚才絕艷的劍道天驕,變成了一個無法修行的普通人,這其中的落差,大到超乎想像。
吳北良想了想,沒有去找她。
因為任何安慰的語都無法改變這個現(xiàn)實,因此便是補風(fēng),便如虛空,毫無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