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秋雪知道吳北良有如意這般殺伐強(qiáng)大的靈兵,還有更大底牌,但畢竟對手高他一個境界,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底牌。
以煉氣境參加凝神境的比賽,很冒險(xiǎn),她沒法不擔(dān)心。
但見他斗志滿滿的自信模樣,她也不想潑冷水,于是淡淡道:“你可以參加,但須銘記不可逞強(qiáng)!”
吳北良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你還不了解我么,我不會莽的,打不過果斷投降,面皮哪有命重要,
我可不想你守寡??扇羧f一,我又不小心成了凝神境魁首……”
他故意頓住,直勾勾盯著月秋雪白皙無暇的完美側(cè)顏。
不管她掩飾的多好,神色多淡定,可都抑制不住那小巧的耳垂偷偷泛紅。
吳北良嘴角揚(yáng)起,灼熱的目光挪到別處,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飄了過來:“就不用等到十八歲了吧?”
月秋雪忍不住俏臉都熱了起來:這家伙,想得還挺美。
別說是其他三宗,凌天宗凝神境的天驕都有他無法企及的對手。
月秋雪輕咳一聲,面容恢復(fù)清冷:“好,你且去試試吧?!?
吳北良用力點(diǎn)頭,大步走向花園中央。
俊朗的容貌,加上少年意氣風(fēng)發(fā)、舍我其誰的神采,韓菱姬都忍不住贊道:
“人不猖狂枉少年,煉氣九品就敢挑戰(zhàn)凝神六品,吳北良真是狂到我心坎上了。
若是我年輕幾十歲,也會被他迷倒吧。”
水岸金鐵青著臉,看著后面一干弟子:“還有想爭取這個名額的嗎?時間有限,一起上吧?!?
隊(duì)伍里面沒人動彈:開玩笑,煉氣打凝神,找死么?我們可不想自取其辱!
雖然都承認(rèn)吳北良很強(qiáng),強(qiáng)到超出他們想象。
但境界之差猶如天塹鴻溝,放眼整個大荒,可以越級挑戰(zhàn)強(qiáng)者的又有幾人?
因此,弟子們也只是佩服吳北良勇氣可嘉,但并不看好他。
水岸金回過頭,神色復(fù)雜地看著吳北良:果然只有這小子膽子賊大。
又或者,拿了煉氣境第一就得意忘形了,竟猖狂到要打贏文哲代替凌天宗出戰(zhàn)凝神境的比賽?
韓菱姬壓下對吳北良的期待,淡淡道:“點(diǎn)到為止,同門師兄弟,不可下殺手,開始吧!”
吳北良身形挺拔,玉樹臨風(fēng),雙手負(fù)于身后,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強(qiáng)者氣度。
文哲在走過來的路上吃了兩顆丹藥,現(xiàn)在狀態(tài)好多了。
他目光凌厲,盯著吳北良:“拔劍吧!”
吳北良輕輕搖頭:“韓長老說了,點(diǎn)到即止,你還不配讓我拔劍,因?yàn)槲胰舫鰟?,你就死了。?
“你會為自己的猖狂付出代價!”
文哲氣勢陡增,豐沛的靈能涌入手中的白玉劍,劍身騰起耀目白芒,通體熾熱如烈日。
他人劍合一,化作一道白色匹練,疾飛過去,直刺吳北良的心臟。
“嗡!”
一聲嗡鳴,一個高十丈的湛藍(lán)寶瓶驟然出現(xiàn),擋在吳北良前方。
“嘭!”
寶瓶被靈力的耀目劍罡刺穿,震碎。
文哲心中冷笑:不堪一擊。
眼瞅著劍尖就要刺中吳北良的心臟,他竟一步不退,且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。
“以為我不敢殺你么?你搶走褚?guī)熋?,我早該殺了你!”文哲眼中泛起瘋狂之色?
他猛地加速,全力催動靈能,劍罡爆射,瞬息化作數(shù)千道。
“想不到文哲師兄如此之強(qiáng),吳北良是嚇傻了么?怎么一動不動?”
“應(yīng)該是被文哲師兄控制住了,吳北良以為自己拿了煉氣境魁首就無敵了,但面對凝神境強(qiáng)者時,他什么都不是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