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衛(wèi)得令后轉身而去,另一名親衛(wèi)開口詢問:
“大帥,我們現(xiàn)在不去見奉王殿下嗎?”
“首先,我們要擋住耶律大賀這老狗的臨死反撲。其次,還要注意別被奉軍當成室韋人射死在這,我可是聽說奉軍的火器厲害得嚇人?!?
老將軍拎著長槍,拍了拍胯下戰(zhàn)馬的腦袋:“奉王見過你小子吧?”
親衛(wèi)點了點頭:“是。”
“你現(xiàn)在立刻去奉軍那里,告訴奉王這里的情況。”
“其他人?!崩蠈④娹D頭看向身后一眾親衛(wèi),“隨本帥來,該和耶律大賀做個了斷了!”
“喏!”
眾人應和一聲,皆是脫去身上破破爛爛的獸皮衣服,露出下面的精鐵鎧甲,又從馬背側面拿起頭盔戴上。
幾百重騎跟在老將軍身后,冒著雙方的箭雨,向陷入混亂中的契丹軍殺去。
前排契丹軍只聽得馬蹄陣陣,隨后便有利器呼嘯而至,幾顆頭顱高高拋起。
沒有什么阻攔,連戰(zhàn)連敗的契丹軍一觸即潰。
直至殺到中軍前,僅剩的皮室軍前來阻擋,這才遇上像樣的抵抗。
老將軍留下大部分親衛(wèi)在此與皮室軍周旋,自己親率十余名親衛(wèi)直奔耶律大賀所在。
雖然歲數(shù)僅比耶律大賀小一點,但老將軍的武力和精力卻不比年輕時差,手中長槍虎虎生風。
而耶律大賀手下親衛(wèi)都不在身邊,普通靺鞨騎兵哪里攔得住,竟讓十余人一口氣殺到耶律大賀身前二十步!
而耶律大賀本人,因為喪失了最后的戰(zhàn)機,此刻呆呆坐在馬背上,像是靈魂出竅一般,對外界沒了感知。
幸好有哈勒汗親自帶人擋住,這才沒被老將軍直接殺到眼前。
長刀長槍交互數(shù)回合,哈勒汗越打越震驚,只覺得對方槍法精妙,頗有章法,完全不像蠻族那般只憑蠻力。
他忍不住問道:“你究竟是誰?!”
身后的耶律大賀也回過神來,厲聲呵道:“乞顏康,你如此行事,對室韋有何好處?!”
“你看不明白嗎?以奉國的戰(zhàn)力,若契丹被他們滅了,關外便再無人能阻擋他,他早晚會將你等部落一個個徹底鏟除!”
“哼!”老將軍架開哈勒汗的長刀,“耶律大賀,你已經(jīng)老邁到耳聾眼瞎了不成,當真認不得老夫是誰?”
聽到對方一口流利的夏語,耶律大賀頓時心驚:“你是慶人?!”
“老夫可不是慶人!”老將軍輕蔑一笑,看向面前的哈勒汗,“哈勒汗,他不認得老夫,你也認不得嗎?你我可是老朋友了!”
哈勒汗聞死死盯著老將軍面容,稍加思考片刻后,腦中突然蹦出一個名字:
他不禁失聲道:“你......你是桓國軍大帥,楊忠嗣!”
“哈哈哈!正是乃父!”老將軍爽朗一笑。
楊忠嗣帶著桓國軍馳騁關外的時候,沒少和契丹打仗。
耶律大賀雖然一直待在上京,沒和楊忠嗣交手,但他也聽說過這位中原前朝將軍的名號。
而哈勒汗更是和楊忠嗣戰(zhàn)過幾場,只是沒有面對面接觸過。
“楊忠嗣!”耶律大賀的眼睛像是要冒出火來,“汝也是一代名將,竟自甘混入室韋,做此等挑撥離間的卑劣之事!”
他知道楊忠嗣去年被困高麗,是奉王李徹派兵救出,但從此之后,這位前朝大帥就沒再露過面。
本以為是李徹為了奪取桓國軍,將其秘密解決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