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晨心里焦躁不安。
此時。
吳斌帶著兩三名小弟走進(jìn)醫(yī)院。
看見周晨站在電梯口,他加快步伐走上去:“晨哥…”
周晨回頭看了一眼,吳斌臉上還帶著血漬。
皺眉提醒道:“你早上起床都不洗臉的?”
“我臉很臟嗎?”
吳斌扭頭問自己跟班。
其中一人點頭說道:“有血…”
叮咚。
電梯門打開。
兩名穿著制服的警者走出來。
吳斌渾身肌肉緊繃。
身后的兩名小弟也是神情緊張。
“吳斌?”
一名警者鷹隼般的雙眸盯著吳斌。
“干嘛?”
吳斌很心虛,喉嚨咽著唾沫。
那警者問道:“你來這里干嘛?”
吳斌緊張回答道:“來…來探望我哥!”
警者瞇起眼睛問:“你昨天也去了黃庭度假山莊吧?”
吳斌這下不心虛了,字正腔圓道:“我沒去,我昨天喝多了在迪廳睡覺,我們迪廳的工作人員可以作證,還有監(jiān)控錄像也可以證明。”
警者凝視吳斌臉上的血漬:“你臉上的血……”
吳斌連忙說:“我殺了只母雞燉湯給我哥喝…”
警者冷笑道::“你哥意識不清,昏迷不醒,怎么喝湯?”
吳斌心里開始緊張了。
周晨這時候解釋道:“他昨天沒來醫(yī)院,不知道吳輝的病情!”
吳斌小雞啄米似地點頭:“對對對,我以為我哥已經(jīng)醒了?!?
兩名警者相互對視一眼,隨即邁步離去。
吳斌這才長長松了口氣,后背衣服已經(jīng)被汗水浸濕。
周晨帶著幾人走進(jìn)電梯。
片刻后,來到吳輝的病房外面。
icu外面還有兩名警者。
好在他們的任務(wù)只是禁止任何人接觸吳輝。
所以周晨他們在監(jiān)護(hù)室外面看吳輝的時候。
兩名警者也沒過問什么。
病床上的吳輝鼻子里插著氧氣管。
渾身裹滿了繃帶。
吳斌雙手搭在玻璃上,眼眶通紅,渾身篩糠似的顫抖著,后牙槽都快咬碎了。
如果可以,他寧愿躺在在這里的是自己。
周晨拍了拍吳斌肩膀,開口道:“我給你哥算過,他八字很硬,閻王爺收不了他!”
隨后…
周晨找到吳輝的主治醫(yī)生詢問吳輝情況。
主治醫(yī)生是昨天給吳輝動手術(shù)的那位主刀醫(yī)生。
他叫柳懷仁。
五十二歲。
外科主任兼腦顱科教授。
周晨問道:“柳主任,吳輝站起來的可能性有多大?”
柳懷仁搖頭嘆息:“不到百分之一!”
周晨心情瞬間沉重起來。
按照前世的命運軌跡,吳輝不應(yīng)該就此躺下去才對。
還是說…
因為自己插足,導(dǎo)致吳輝的命運軌跡改變了?
畢竟前世的吳輝是自己成長起來的。
而這一世,自己扶持了吳輝一把。
因為自己插手,所以吳輝的命運軌跡才與前世發(fā)生了偏移么?
周晨又問道:“如果送去國外醫(yī)治呢?”
這個時代,國內(nèi)醫(yī)療水平還比較落后。
興許,送到國外還有一線生機(jī)!
然而,柳懷仁卻是再次搖頭:“吳輝腦出血高達(dá)60c
c,又因為送來醫(yī)院比較晚,導(dǎo)致顱內(nèi)組織受損嚴(yán)重,即便是國外的醫(yī)療手段也很難讓他徹底康復(fù)!”
周晨心情沉入谷底。
難道真要放棄吳輝么?
咚咚咚!
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。
柳懷仁淡淡道:“請進(jìn)…”
一身白襯衣,牛仔褲,扎著馬尾辮的柳絮推門而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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