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武在遠處喊了一聲。
登機口已經(jīng)只剩祁云峰和姜武了。
唐婉輕輕推了一下周晨,但周晨擁抱著她不肯撒手。
直到廣播喊周晨名字,他這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手。
“婉兒,我會想你的…”
“快去吧!”
唐婉雙手揣進口袋,依舊是那副冰山女總裁的表情。
忽然覺得這樣的婉兒似乎有種別樣的魅力。
周晨目光下滑,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。
唐婉注意到周晨輕微的動作,柳眉微蹙: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咳,沒什么,我先走啦…”
周晨摸了摸鼻子,轉(zhuǎn)身大步離去。
婉寶現(xiàn)在還太小。
得再等等。
十分鐘后,飛機起飛。
唐婉望著開進跑道的飛機,忽然想起自己被父親帶去京市那天。
周晨坐在一輛車里追逐著自己坐的那輛飛機。
就在昨天夜里。
艾德森醫(yī)院的三十名腦科共同見證了一個奇跡。
他們用特殊儀器幫助唐婉銜接了那些被阻斷的記憶神經(jīng)元。
唐婉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所有的記憶。
就連被綁架,親眼目睹綁匪殺人的記憶也在腦海里重新過了一遍。
不過在經(jīng)歷這么多事之后,她已經(jīng)不再是以前那個嬌弱的女生。
尤其是沈爺爺?shù)碾x世,讓自己徹底成長了。
唐婉離開機場。
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,坐進那輛原本屬于沈爺爺?shù)募娱L版防彈款林肯商務(wù)車。
周晨三人坐的是商務(wù)艙。
飛機在跑道上疾馳,機頭拉起,傾斜著飛向天空。
周晨坐在舒適的商務(wù)座上,翹著二郎腿,拿起一份雜志閱覽。
忽然,他眼角余光瞥見不遠處的馬路上有一支黑色車隊疾馳。
其中一輛加長版林肯有些眼熟。
好像是云水山莊那輛。
周晨猛地坐起來,趴在窗戶定睛望去。
唐婉坐在林肯車后座。
狂風(fēng)吹得她秀發(fā)肆意飛舞。
“婉兒…”
周晨如鯁在喉的喊了一聲。
這畫面太熟悉了。
當(dāng)初婉兒被送去京市。
司鑫開著他那輛黃色法拉利載著自己追趕飛機。
今天,角色互換。
周晨眼眶有些濕
潤,心里彌漫著一股甜蜜。
大概這就是愛與被愛吧!
林肯車里。
唐婉對面座位,弗蘭克皺著眉頭沉聲道:“唐總…我昨天又試探了一下何秘書,還是沒試出來…您看,您是不是猜錯了?”
“沈爺爺說何秘書只能信任度最低,那她在我這里就只有四分信任度,你不要去試探了,何秘書應(yīng)該早就猜到你在試探她!”唐婉望著已經(jīng)消失在云端的飛機,目光從柔和轉(zhuǎn)變?yōu)槔滟骸澳阏液蚊貢氖?,何秘書?dāng)天就告訴仁伯伯了,仁伯伯第二天告訴了我,所以何秘書在利用你的試探來試探仁伯伯!”
弗蘭克深深看了唐婉一眼,臨危不亂,警惕性強,面對危機四伏的局面還能保持冷靜分析與判斷,真不愧是老董事長親自挑選的繼承人,這個年輕的女孩兒很恐怖。
沉默片刻后,弗蘭克問道:“那您信任王管家嗎?”
唐婉關(guān)上車窗,捋了捋被風(fēng)吹亂的秀發(fā),面色平靜道:“仁伯伯缺乏主見,他會搖擺不定,沈爺爺讓我信他七分,但我只能信五分!”
弗蘭克悠然一笑:“希望王管家能搖擺到您這邊來吧,畢竟跟了沈老
二十年,如果真劍走偏鋒,那就太可惜了!”
唐婉抬眸看了弗蘭克一眼,語氣淡漠的夸贊道:“你漢語學(xué)得不錯…”
“我老婆孩子都在華國,我當(dāng)然得學(xué)好漢語…”弗蘭克笑著撓頭。
“你多久沒見過家人了?”
“快七年了!”弗蘭克神色落寞。
“七年…挺久了!”唐婉扭頭看向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呢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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