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明伊沒有躲。
只是抬眼安靜的看著陸景樊,淡淡的說道:“陸先生你來了?!?
陸景樊猛地將手收回來,跟個(gè)兔子一樣向后跳了老遠(yuǎn),一雙手都擺成了風(fēng)火輪。
“大哥,你別誤會(huì),我就是看到一片樹葉落到嫂子腦袋上了……”
陸景樊說了半天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正對著空氣說話。
陸慎行根本沒有來。
陸景樊咬牙:“宋明伊,你耍我!你是不是真以為只要喊出陸慎行的名字,我就害怕了?我告訴你,我想睡你,就算是陸慎行在我跟前,我也敢這么告訴他!”
“是嗎?”陸慎行冷幽幽的聲音響了起來,像是帶著寒冰一樣:“那要不要你再告訴我一次?”
“陸……陸慎行!”
陸景樊沒想到陸慎行真的回來了。
他像是見鬼一樣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陸慎行,最終承受不住心里的壓力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。
“大哥,我就是今天晚上喝的有點(diǎn)多,這才耍酒瘋,您老就把我當(dāng)成一個(gè)屁放了吧?!?
宋明伊忍不住嘖了一聲。
她合理的懷疑,這些年陸慎行一直忍著二房的這些蠢貨,沒準(zhǔn)是因?yàn)殛懢胺虻膲蚩臁?
陸景樊看到宋明伊跟沒事兒人一樣站在一旁,當(dāng)即跳了起來,指著宋明伊大聲說道:“大哥是這個(gè)女人勾引我!是她想要破壞咱們之間的去兄弟情!”
宋明伊:“……”
論起墻頭草,就服陸景樊。
陸慎行的視線輕飄飄的掃過去:“我讓你起來了?”
陸景樊立即又跪了下來,雙膝并攏,雙手規(guī)矩的放在膝蓋上,比小兔子還要乖巧。
陸慎行看向宋明伊:“走吧?!?
陸景樊:“哥,那我呢?我是不是也能走了?”
“我這么說了?”陸慎行的不耐煩:“跪好,跪天亮。”
陸景樊:“別啊,哥,為了一個(gè)女人不值當(dāng)?shù)模僬f了,跪到天亮我腿豈不是廢了?”
“現(xiàn)在你的腿就可以廢了?!?
陸景樊說道:“我覺得我可以跪在這里代替堂哥看看明天早上的日出?!?
陸慎行沒有再理會(huì)他,拉著宋明伊的手腕走了。
這時(shí)楊春華走了過來,看到兒子跪在地上,當(dāng)即叫著撲了過來:“兒子,你怎么了?怎么跪在這里了?”
“還能為什么?當(dāng)然是因?yàn)槲姨酶缌?,他看到我調(diào)戲宋明伊就讓我跪在這里?!?
楊春華怒罵:“不就是調(diào)戲一下宋明伊嗎?哪里就值得讓你跪在這里了?我這就去找他,看他是不是要為了一個(gè)女人,連著兄弟情都不顧了!”
陸景樊聽到母親的話不由嗤笑一聲:“媽,你別來搞笑了,我跟陸慎行能有兄弟情?這話就連地上的螞蟻都不信啊。”
“你這孩子,一天天的口無遮攔?!睏畲喝A頓了一下:“那你就在這里跪著嗎?”
“是啊,我哥讓我跪的,那我得跪好啊,少跪一秒都是我對我哥的不尊重??偟米尃敔斂次业恼\意是不是?”
楊春華頓時(shí)明白過來,拍了拍陸景樊的肩膀:“還是我兒子有辦法,今天晚上你先受苦了,明天早上我再配合你演一出大戲?!?
青竹園。
陸慎行剛進(jìn)了玄關(guān)就松開宋明伊的手腕,看著迎上來的錢嬸吩咐說道:“給宋明伊準(zhǔn)備客房?!?
“客房?”錢嬸連忙問道:“大少,少夫人,這是鬧別扭了?”又說道:“新婚夫妻拌嘴正常哪里就能睡客房呢?”
陸慎行皺起眉頭:“我的話已經(jīng)不管用了?”
“管用,管用。就是咱們的客房現(xiàn)在沒有床,也沒有被子。布置出來需要等一會(huì)兒,我現(xiàn)在就給夫人打電話?!卞X嬸說著就要給陸夫人打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