剎那間,黎老夫人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。
黎老夫人:“清歌……我怎么突然覺得頭好疼?”
她腦子暈暈乎乎的,開始變得混沌起來。
陸夫人一臉緊張,宋明伊不緊不慢道:“我在給你做針灸,就開始疼一會,很快就消失了……”
宋明伊的聲音漸漸放緩。
這玉針她是第一次用,磨合不夠,自然下手也不太清楚輕重。
沒想到雖然她收著力,但這玩意畢竟是玉,比金針要硬一些,扎得也更深。
宋明伊雙眸專注無比,她緩緩下針,黎老夫人緊皺著的眉頭終于緩緩松開。
她整個人就猶如浸泡在了溫泉的蒸汽里,一股難以語的舒服的感覺席卷了她全身。
黎老夫人舒適地閉上眼:“清歌……原來你是帶我來泡溫泉呀!”
她仿佛已經(jīng)陷入幻覺之中。
宋明伊淺淺一笑:“外婆,你好好睡一覺吧?!?
這玉針有些特別之處,和之前金銀針的效用不太一樣。
它玉質溫潤養(yǎng)人,有以溫養(yǎng)脈的功效。
宋明伊挑挑眉,專心再下一針。
這一覺,黎老夫人睡得很好。
再醒來時,那雙眼里再也沒有先前的混濁。
黎老夫人望向宋明伊:“明伊……外婆是不是又把你認成清歌了?這一覺,我睡了好長好長……”
長到在夢里,她還能和年輕時的清歌母女倆攜手逛街。
宋明伊:“外婆,你現(xiàn)在感覺怎么樣了?”
黎老夫人微笑:“好很多了?!?
她長長嘆息一聲:“夢里清歌告訴我,不要再執(zhí)著于過去。”
如果太留戀,就無法往前走。
可死者已逝,活著的人還要活。
宋明伊溫柔笑了笑,這其實是她下針時的想法,她不想黎老夫人太困在過去,一遍遍責怪自己。
沒想到黎老夫人竟然也夢到了,但也許這只是個巧合吧。
宋明伊沒有多想,黎老夫人的身體底子太虧空了,扎針還不太夠,還是等南北之爭回來之后她找一些合適的藥材吧。
老太太身體現(xiàn)在只能溫補,宋明伊手頭藥園也有不少類似的藥,但宋明伊還是想找到最好也最昂貴的那一味,這還需要點時間。
這事一時半會急不來,宋明伊正想收起玉針,卻猛然發(fā)現(xiàn)玉針似乎顏色比之前淡了一點。
她疑惑拿著玉針給陸慎行看:“是我的錯覺嗎?怎么感覺這個針灰了一點?”
陸慎行挑眉看了會兒。
“確實暗了,你這針還有使用次數(shù)限制?”
宋明伊:“那不知道了,我問問師父?!?
可惜紀岐黃現(xiàn)在正在神武六州玩得醉生夢死,酒一罐罐喝,根本無暇看手機。
……
轉眼就到即將要去南北之爭的日子。
宋明伊簡單去藥園看了看,正逛著上次從紅粟家移植的單獨草藥園,吳長老的電話就來了。
宋明伊眸光閃了閃,接了起來:“喂?”
吳長老有點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