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沈招金打開廚房的門,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鼻而來。她皺起眉頭,這個男人看著也不小了,就不打算找個女人來搭伙過日子。
她把廚房打量了一遍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空空如也,只有幾只破碗和一些簡單的調料。
她無奈地搖了搖頭,心里暗自嘀咕:這男人平日里都是喝水長大的
終于,她的目光落在了墻角的一堆土豆上。這些土豆雖然不大,但至少還能吃,沈招金準備做幾個土豆餅。
她雖然不擅長做飯,但家里幾個妹妹都是吃貨,長年耳濡目染,做些簡單的飯菜應該不難。
沈招金拿起一個土豆,快速精準地削去外皮,露出圓潤光滑的薯肉。隨后,再拿起鋒利的菜刀,手法嫻熟地將土豆切成細絲。
爐火正旺,鍋中的香油漸漸升溫,發(fā)出細碎而歡快的滋滋聲。
沈招金手腕輕輕一揚,土豆絲便如細雨般灑落鍋中,她細心地將它們排列成一輪精致的餅狀,金黃色的油花瞬間跳躍其上,為這即將綻放的美味披上了一層誘人的外衣。
不一會兒,土豆餅變得金黃酥脆,散發(fā)出陣陣香味。她滿意地點點頭,知道自己成功了。
沈招金正準備拿碗盛粥時,卻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詢問:飯做好了
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,手中的木碗不慎掉落,滾燙的粥瞬間濺到了她素白的裙衫上。
男人眼疾手快,一把就接住了掉落的粥碗。
看著男人直接徒手接住了粥碗,很多粥撒了出來,直接濺在了男人的手上,沈招金立馬放下勺子,著急道:快放下,別燙著你。
蕭令山卻不以為意:我皮厚,不怕燙。
沈招金的視線從男人臉上移開,往下看去,果然見男人的大手布滿了繭子,粗厚有力,一看就是常年干活的手,應該是很耐燙的樣子。
但是再看男人另一只包著白布的手,沈招金還是紅了臉,這下好了,兩只手都受傷了,這蕭鐵匠以后還怎么做飯、打鐵!
一想到自己害得蕭令山雙手受傷,沈招金心里更愧疚了,連抬頭都不好意思,只能低著頭催促道:你快點放下,我給你處理一下,要不然一會又長泡了!
但男人卻蠻不在乎的從水缸里舀出一勺冷水,隨便將手掌沖了一下,仿佛那只被燙到的手不是自己的一樣。
沈招金看到這一幕,心里不禁一陣焦急,她皺起眉頭,一把抓住男人的手,仔細地檢查起來。
只見男人的手背上有幾個被燙傷的紅點,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發(fā)紅腫脹。顯然,剛剛的熱水讓他受了不少苦。
蕭令山看著她緊張的模樣,忍不住上前一步,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她問道:怎么,這么關心我啊
他說話時呼出的氣息盡數噴在沈招金的臉上,帶著一股淡淡的熱氣和米粥的香氣,讓她的臉頰一下子漲得通紅。
沈招金有些不自在地往后仰了仰頭,躲開男人熾熱的呼吸:我、我……
話沒說完,她突然意識到什么,猛地抬起頭看向蕭令山,只見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,眼神里充滿了戲謔。
沈招金頓時明白過來,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,故意逗她臉紅心跳。
她有些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,低聲嗔怪道:你故意的是不是
蕭令山卻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:我沒有啊,我就是看你很緊張我的樣子。
看著男人恬不知恥的樣子,沈招金氣鼓鼓地哼了一聲,不再理他,她從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