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轉(zhuǎn)身拿過一旁的水盆,兌好冷水后,小心翼翼地拉過男人的手,輕輕地將他被燙傷的手指放進水中沖洗。
做完這些她又從荷包里掏出一瓶小小的藥膏,然后輕輕擰開瓶蓋,擠出一些藥膏,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男人粗糙的手上。
聞著男人盡在咫尺的濃烈氣息,沈招金磕磕絆絆地說道:可能會有點疼,你忍著點。
由于印刷鋪里常有工人受傷,所以她身上常年帶著這種治療燙傷的膏藥。
蕭令山安靜地看著她的動作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沈招金一邊認真地幫他處理傷口,一邊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男人的臉,心中不禁感嘆,這個男人其實不算英俊,劍眉星目非常粗獷,但實際上卻非常細心體貼。
如果不是他接住粥碗,那現(xiàn)在燙傷的就是她的小腿了吧。
想到這里,沈招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,臉頰也變得滾燙起來。
好了。
沈招金包扎好后,抬起頭,正好對上蕭令山的眼睛。她的臉一下子紅了,趕緊轉(zhuǎn)過頭,收拾起灶臺上的東西,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。
蕭令山靜靜地看著她認真的樣子,心里不禁一動。他從未想過,自己心愛的女人會離自己這么近。
從五年前她救下他開始,他就喜歡她,可是她竟然有婚約了,他不甘。
如今有了機會他自然不會放棄。
南疆人自小就有狼的野性,對于看上的東西咬死都不會放口,他也不例外。
他現(xiàn)在只想擁她入懷,可是這個女人膽子這么小……
他不想嚇跑她,蕭令山艱難的壓下自己的沖動,咳嗽一聲,夾起一大塊土豆餅放進嘴里……
誰也沒注意到院外角落里站著兩個女子。
女子身著淡綠色鵝絨大氅靜立于檐下,其身影與周遭景致融為一體。
唯獨那雙眸,如同深潭中翻涌的暗流,死死鎖定著院內(nèi)歡笑的男女,眸光中交織著難以喻的嫉妒與沸騰的憤怒。
令姬捏緊拳頭,難怪夜哥哥拒絕她,原來是這個妖女……
圣女,我們該怎么辦石婢焦急地望著令姬,急切地問道。
令姬咬著嘴唇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她看著夜哥哥對那個女人露出溫柔的笑容,心中的怒火愈發(fā)旺盛。
她發(fā)誓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嘗到苦頭,竟敢和她爭奪夜哥哥。
想到這里,令姬冷冷地笑了一聲,然后對著石婢招招手,低聲說道:你悄悄地跟著這個女人,等找到機會就……
石婢連連點頭,表示明白。
隨后,兩人悄悄地離開了角落,消失在了夜幕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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