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軒心有余悸,兩位主子回來的時候,實在太嚇人了。
但凡看見的人,都覺得他們怕是難以活下來。
“康縣主?”裴少文聽到這個名號心里就極其不舒服,當(dāng)時若不是康縣主搶了他的功勞,他也不至于得罪三皇子,從心腹淪落為一個管事不如的人。
“娘怎么會認(rèn)識她?”
竹軒搖頭,這是主子的事情他們下人怎么可能知道。
“兒啊,”侯夫人得知了裴少文醒來,第一時間便趕到這里,看到房中只有他一人,眉頭頓時緊鎖了起來,“卓婷呢?她為何沒在這里照顧你?!?
裴少文也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,但本能的護著夫人,“婷婷許是累了,才回去休息片刻,娘怎么來這里了?”
裴思雨冷哼一聲,“她累什么?原該是她去求康縣主,但是她居然耍脾性走了,害的娘還要上門去求?!?
裴少文聞,心中極其不是滋味,他沒想到自己突然被抓進去,竟然連累的夫人跟母親為他奔波。
“娘,你怎的認(rèn)識康縣主?”他問道。
榮昌侯夫人嘆氣道,“你被抓進去后,你岳家不管,娘怕你出事,無意中得知康縣主能救你,便上門去求了,你先安心養(yǎng)病,其他事情容后再說?!?
裴少文頓時感動,還是娘親對他好,“哥,你得趕緊好起來啊,不然我跟娘就要白受罪了?!迸崴加瓴粷M嘟嘴道。
“你哥剛回來,說這些做什么?!焙罘蛉溯p斥一聲,眉眼間卻沒絲毫責(zé)怪。
裴思雨也不怕,她跟娘本來就是受了屈辱,又沒說錯。
哥哥好轉(zhuǎn),當(dāng)然要為她們做主才行。
裴少文心頭一動,“思雨,究竟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?”
裴思雨不顧娘的阻攔,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說道,“還不都是那康縣主,她就是之前打斷我手的惡婦,不過是因為認(rèn)識了金武衛(wèi),竟讓娘親自上門,將長月街的宅院送上門,才愿意將你跟爹爹救出來,這人實在太可惡了!”
裴少文也沒想到竟然是他沒找到的人。
娘素來疼愛妹妹,這次卻忍著追究責(zé)任,忍辱負(fù)重將宅院送上,只為救他們。
他心中極為感動。
“娘,你放心,孩兒一定會將那鋪子重新拿回來的?!迸嵘傥牡溃粋€金店根本不足以維持侯府,他得想辦法再開一家鋪子才行。
他心中正想著該去何處開,耳中竟然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街道,水和巷。
他身子瞬間繃緊了起來,眼底流露出幾分兇狠,“你說什么,什么巷?”
裴思雨被他這副樣子,嚇了一跳,“水和巷,怎、怎么了?”
她就是隨口說著康縣主的地方,為什么哥哥這么大反應(yīng),實在嚇人。
裴少文拳頭攥緊,心也仿佛被什么東西給攥住,聲音喑啞,“你們?nèi)サ氖撬拖??康縣主是剛搬來?”
“對啊,聽說是昨日才搬過來的?!迸崴加甑?,她今早就讓人去打聽了。
裴少文心瞬間狂跳不已,當(dāng)時他被金武衛(wèi)帶走的時候,遠(yuǎn)遠(yuǎn)看見了冬華的身影。
他現(xiàn)在有種強烈的直覺,那房子里住的是虞晚晚!
可虞晚晚不該死了嗎?為什么還活著。
無數(shù)種可能性縈繞在他心頭上,他根本無法安心休息,讓人趕緊去查房子里住的究竟是誰。
夜幕降臨,竹軒才回來回話,“康縣主姓虞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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