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當時,她為縣主時,陛下的賞賜之物,除了之前給榮昌侯夫人品嘗了一次,這還是第二次拿出來招待。
和頤滿臉疑惑,“我前兩日還去跟父皇要,父皇說沒有……”
她突然一頓,看向悠閑走進來的男人,嘴角一抽,要說還有誰會有,那也只會是眼前的人了。
虞晚晚順著她的視線也意識到是崔之洺私自加的,心里說不出滋味,“將它照顧好,”崔之洺聽見了和頤的話并沒有解釋,將大雁交給小張管家,小張管家匆忙接住,當做祖宗一樣將大雁抱在懷中。
和頤看著這只大雁,忽然想起來不對勁,問他,“你今日是臨時去我府邸,哪兒來的時間打大雁?”
就連院子中的聘禮都是匆忙扯住紅布從庫房搬出來的,哪兒來的時間去城外打大雁?
崔之洺面不改色道,“施浩宇過幾日要提親,我借用一下?!?
“噗——”虞晚晚沒忍住噴了出來,見兩人看過來,耳尖一紅,忙道,“沒事,你們繼續(xù)說?!?
和頤也滿心無語,也虧得施浩宇快提親,否則這偌大的京都想弄只大雁還真難。
不過這也證明,崔之洺是真的對虞晚晚上心,否則倉促之下又怎么會將這件事想的周全。
崔之洺無視和頤打趣的眼神,坐在虞晚晚的對面,腰板挺得筆直,頗有幾分不知所措,斟酌了一下才道,“今日倉促,若有的事情做的不好,明日我再請人補上。”
“不必,”虞晚晚飛快道,許是覺得自己說的太快,有種拒絕意思,才補充道,“我是覺得這些東西太過貴重,崔指揮不必如此。”
崔之洺目光清冷,淡聲道,“我之一生只有一人,即便傾盡所有,也不夠。”
虞晚晚驚的險些打翻手中的茶盞,她愕然的看著崔之洺,昨夜當崔之洺說出那話后,她就落荒而逃了,根本沒有再繼續(xù)聽他的話。
沒想到今日崔之洺卻說只此一生只有一人。
可這怎么可能。
“沒想到有朝一日你還會說酸話,真該讓四皇弟他們來好好看看?!焙皖U一副吃大瓜的樣子說道,她原先還以為這種性子的崔之洺要孤獨終老呢。
沒想到居然還會對心儀的女子說些酸話,酸的她都倒牙了。
崔之洺目光挪向和頤,起身行禮,“今日多謝公主殿下?!?
和頤擺擺手,“我從小就將你當做弟弟看待,如今你能第一時間想到我,我高興還來不及呢,不過成婚的日子可不能再臨時喊我來,我這發(fā)飾都還沒佩戴好呢?!?
……
彼時,榮昌侯府。
裴思雨聽到卓婷被金武衛(wèi)抓起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震驚的不行,再得知金武衛(wèi)崔之洺向虞晚晚提親更是驚的怒不可遏。
“娘,那小賎人肯定早就知道哥哥的身份,看進不來侯府,就勾搭金武衛(wèi),故意將哥哥和爹抓進去,咱們可不能放過她啊!”裴思雨怒了,他們府上的東西本就少,如今還要被虞晚晚用計搶走,實在太可恨了。
榮昌侯夫人此時眼底也滿是憤怒,裴思雨能想到的事情,她當然也明白,若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,又怎么會那么容易給了房契人就回來了。
“你說的沒錯,那小賎人定是早就知道了?!焙罘蛉税櫨o了眉頭道,“去,咱們將這件事告訴你哥哥,咱們裴家再怎么樣也是侯府,容不得一個商女戲耍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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