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趙丞相怔愣片刻,沉聲問,“你們有什么證據(jù)?”
倒不是他不相信趙逸彬,而是凡事需要證據(jù)。
畢竟當(dāng)時找到趙逸彬時,對方手中有他走失兒子的玉佩,這是趙家祖?zhèn)饔衽宀粫骷佟?
虞晚晚跟崔之洺說他是假的,得拿出其他證據(jù)才行。
虞晚晚嘆氣道,“趙丞相,我們目前沒證據(jù),但我懷疑他發(fā)現(xiàn)夫人知曉此事,可能會對夫人下手。”
趙丞相眉頭緊鎖,“一派胡!你們?nèi)裟貌怀鲎C據(jù),日后莫要再說這種話,傷他的心?!?
“我們會盡力找到證據(jù)的?!庇萃硗砩钗丝跉猓磊w丞相對他們冒失的話感到不悅,但這是唯一能護(hù)住趙夫人的機(jī)會,她就算冒風(fēng)險也得說。
李媽媽對夫人昏迷那日印象十分深,稍稍想了會兒就指著房中剛整理好的畫卷道,“那日夫人就是整理畫卷時突然吐血昏迷?!?
“還記得那些畫嗎?”
“自然記得,那幅畫沾染了夫人的血,老奴特地拿到旁邊……咦,”李媽媽翻找了畫卷,咦了一聲,“怎么會不見了,那幅畫我記得很清楚放在桌子上……之后……”
她抬頭看向虞晚晚,“好像不見了?!?
趙丞相聽到兩人的對話,眉頭鎖緊走了過去,隨意抽出幾幅畫卷,看了下,道,“夫人喜歡本相的畫,所以但凡有機(jī)會本相都會為夫人畫上一副,這些都是?!?
虞晚晚展開畫卷,上面的確都是年輕時的趙夫人一顰一笑,可見作畫人是充滿著愛意。
“本相還記得,彬兒幼年時纏著本相也為他做一幅畫,本相恰好忙得一月沒回府,再回去時,彬兒從樹上摔下,手上受了傷,本相便給他畫了下來,讓他好好記住莫要……”趙丞相忽然停住話,眼底劃過一抹厲色,這些事情,如果不是今日看到畫卷他都忘了。
現(xiàn)在想起,趙逸彬右手上的確沒有傷疤。
府上趙逸彬的確是假的!
不用猜,幾人也都明白了趙相未說完的話是什么,想來趙夫人也是發(fā)現(xiàn)了那幅畫,才會身體承受不住吐血。
“今日還請康縣主陪陪內(nèi)子,本相處理好宴會,就來解決此事?!壁w丞相道。
“好,”虞晚晚剛答應(yīng),外面下人就匆忙道,“老爺不好了,少爺他跟狀元郎打起來了。”
原先念著自己兒子,趙丞相還有幾分忍耐,現(xiàn)在知道是假貨,他自然不會容忍,正好能借著這個機(jī)會,將人關(guān)起來。
“本相去處理,康縣主請便?!壁w丞相說完就拉著不情不愿的崔之洺離開。
“趙丞相……”虞晚晚想提醒趙丞相黎禾云身份,但出門兩人身影消失,她無奈只能收聲。
李媽媽倒是緊張道,“狀元郎不會被打壞了吧?”
……
黎禾云當(dāng)然沒被打壞。
相反他趁著趙逸彬無緣無故發(fā)難,暗暗對他下了幾次手,惹得趙逸彬更加怒不可遏。
“你居然還手!誰給你的膽子,你給我滾出去,趙家不歡迎你?!壁w逸彬指著門口,臉色不善道。
他原本的確想謹(jǐn)記父親的話跟黎禾云緩和關(guān)系,但他剛跟黎禾云說上幾句話,就發(fā)現(xiàn)對方右手上特殊的疤痕。
這幾日來他幾乎將那疤痕記在心上,對此印象極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