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箭幾乎是擦著崔之洺的眉心擦過去,但凡他的反應(yīng)慢上半拍都會被箭射中。
他眸色一冷,這條路是上山的必經(jīng)之路,背后的人必然早有準(zhǔn)備,甚至,他這次回來,也極有可能是那人算計。
“主子,咱們離開這里?!鼻噤h等人迅速將崔之洺圍了起來,目光如炬的警惕四周,下一瞬,林中出現(xiàn)了數(shù)十黑衣人沖他們圍了過來,樹上更是有八名弓箭手,沖著他們射箭。
而他們所帶的人不過才十三人,單論人數(shù),完全沒有任何機(jī)會。
崔之洺深邃的眸子微瞇,他往后退一步,沉聲說道,“這會兒想離開,已經(jīng)沒有機(jī)會了?!?
那人聯(lián)合崔家的機(jī)會只有一次,但凡這次失敗,下次他定不會再上當(dāng)。
所以為了萬無一失,是不會給他離開的可能性。
青鋒面上堅定無比,就算離開的再艱難,他們也會用命給主子殺出一條血路。
說話間,數(shù)十名黑衣人也已然到了他們跟前。
沒有一句廢話,雙方刀劍相向,僅一個照片,青鋒就察覺出對方的武功不弱于他,人數(shù)卻是他們幾倍。
“主子,快走吧?!鼻噤h抬起劍擋了黑衣人一劍,轉(zhuǎn)身間又刺中一人,沖著不遠(yuǎn)處的崔之洺喊道,太危險了,不趕緊離開,就真的沒機(jī)會了。
崔之洺抿緊了唇,沒有說話,眸色犀利的盯著樹林深處,他有種直覺,背后之人今日就在后面。
荒郊野嶺,對方想除掉他,那他為什么不能在此除掉對方。
“嗤——”崔之洺心中所想的瞬間,手中之劍干脆利落的抹向黑衣人的脖子,溫?zé)岬难樦膭ι淼温湓诘?,他沒有絲毫停留,飛身而起,將死掉的黑衣人踹開后,目的明確的朝著樹林深處去。
青鋒不明白主子為什么不離開,反而要深入,但保護(hù)主子是職責(zé),他迅速的以崔之洺為中心,也朝著林中移動。
彼時,林子深處,百里川負(fù)手而立,看著不遠(yuǎn)處顫抖在一起的眾人,眸光閃動著冷意。
崔之洺跟虞晚晚一而再的壞他事情,如果再留著崔之洺,只怕后患無窮,但崔之洺一向沒有弱點,更無法掌握行蹤,導(dǎo)致他沒有下手的機(jī)會。
可幾次見到崔之洺為了虞晚晚出手,他便想著以崔燁華牽制住崔之洺,等崔之洺被攪和的無暇顧及時,再誘他到清城,將他誅殺。
只是萬萬沒想到,崔之洺居然這么狠,直接將崔燁華幽禁在后院中,崔燁華就算叫破了喉嚨,也對崔之洺沒有任何影響。
百里川等了半個月,才決定以崔家名義騙他過來。
這次崔之洺倒是上當(dāng)了。
可機(jī)會只有一次,他必須成功!
“讓弓箭手射箭,不計一切代價,將人留下?!卑倮锎ɡ渎曄铝?,身后侍衛(wèi)立刻發(fā)出信號。
圍攻崔之洺的黑衣人們頓時像瘋了一樣,攻擊的更加兇猛。
很快,青鋒的右手臂受了傷,鮮血如注涌出,他面如金紙,幾乎連劍都拿不穩(wěn),咬牙堅持護(hù)著崔之洺。
“殺了他們!”黑衣人公鴨嗓音響起,隨后,眾人幾乎是以傷換傷拼命。
他們?nèi)藬?shù)眾多,以傷換傷之下,青鋒等人身上立時多了無數(shù)傷口,乍一看,個個都如血人般,著實恐怖。
看著手下人沒有完好的樣子,崔之洺眉心擰緊了起來,他也想將人留下,但看情況,只怕再繼續(xù),他的人將全部留在這里,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。
“走!”崔之洺迅速做下決定,不再糾纏,離開這里,還有機(jī)會!
金武衛(wèi)們訓(xùn)練有素,一聲令下,所有人往后撤離。
可就在這時,漫天的箭支洶涌而至,青鋒等人拼著傷,也將這些箭擋開。
可即便劍揮舞的再快,也依舊有人中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