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寧郡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虞晚晚說的沒錯,武國公的確不可能因此抄她的家,但是這也太冷靜了,她居然當真對虞家其他人沒有半分的惻隱之心。
安寧郡主好奇湊近了問,“你跟他們是不是有仇?”
否則虞晚晚也還算善良,不可能一點都不顧及。
虞晚晚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,“她爹跟我三叔可能是害死我爹娘的兇手?!?
“什么?!”安寧郡主忍不住吃驚出聲,看向虞晚晚的眼神里驀然多了幾分同情。
裴少文騙婚,想要騙取她的錢財,妄圖填補侯府。
而她的父母居然也被人所害,虞晚晚究竟有多強的承受能力,才能在面對這么多事情后,才能將手中生意擴大到京都中無人不知程度。
母親的識人能力果然厲害。
她除了有身份之外,似乎哪點都比不上虞晚晚。
難怪崔哥哥會喜歡虞晚晚,若換做她,定也會喜歡這般堅強的姑娘。
“那你沒想過報仇嗎?”她攥緊了拳頭問,“如果你要報仇,本郡主可以幫你?!?
虞晚晚看她面色變化了好幾次,氣呼呼的樣子,忍俊不禁,“我自然是想報仇,但事情過去太久,已經(jīng)沒有證據(jù),而他們嘴又太嚴,死都不肯承認,我只能等待時機?!?
當二叔三叔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對付她的時候,自然是如鐵桶般,無法對付,但若是兩人的目的不一樣,或是身份發(fā)生了天與地的變換,他們兩人自然不可能再站在一起。
那時候就是讓他們開口的機會。
安寧郡主若有所思的點頭,“嘴巴這么嚴,那能承受得住崔哥哥的嚴刑拷打嗎?”
虞晚晚無奈,“崔之洺雖可以動手,但也不能師出無名,更何況……他們雖可能是兇手,畢竟沒有證據(jù),若無緣無故將他們抓起來,只怕會引起他們的反抗。”
她眸色深深看了眼這莊嚴的武國公府道,“如今虞琳琳住在武國公府,崔之洺更不能將他們帶走?!?
真帶走,不需半日,武國公的人就會出現(xiàn)在崔之洺面前。
陛下兩個得力的臣子為了她的小事而針鋒相對,她擔心陛下先前對她的惻隱之心也會一點點消失。沒了陛下的庇護,她在京都舉步維艱。
安寧郡主噘著嘴,“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你們做事怎么瞻前顧后,這么麻煩?!?
虞晚晚笑而不語,如果她有郡主一般,有疼愛自己的母親跟高貴的身世,她也能行事自在,但人跟人之間的差距堪比人跟畜生。
她身份不夠,做不到隨心所欲,便在有限范圍內(nèi)讓自己爬的更高。
唯有掌握的越多,就越不擔心被人挾制。
“郡主在說什么不行?”武國公厚重的聲音從廳外傳了進來,兩人瞬間閉上了嘴,不再提剛才的話題。
虞晚晚起身行了一禮,便什么都不說了,安靜的當個陪同。
但武國公可不覺得她是可有可無的人。
能被安寧帶來這里的人,起碼是可信任之人,這么多年來,安寧身邊只出現(xiàn)過虞晚晚一人。
武國公自然多看幾分,想知道虞晚晚有何不同。
“切,本郡主當然是說你不行。”安寧郡主毫不猶豫的翻了個白眼,先把所有下人都屏退了,才不客氣道,“你這個蠢貨,連自己的恩人都認不出,虧你還老自吹自擂自己有一雙鷹眼,我看你不如自戳雙目,當個瞎子得了,起碼沒人會再說你有眼無珠。”
她噼里啪啦的一堆話,半點沒給武國公留臉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