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華道,“是姑爺,他跑了,桑大夫就在外面?!?
虞晚晚手停在半空,迷蒙的眸底劃過一抹吃驚,裴少文跑了?
他怎么會在這個時候跑了。
明日就是還錢的第七日,那些人會上門要債,裴少文難道不要臉面了?
“派人找了嗎?”她問。
冬華服侍著小姐穿衣,邊道,“找了,但那些人將桑大夫打暈,把人帶走的。”
人可能回榮昌侯府了。
就算找也沒用。
虞晚晚穿好了衣服,打開門才看到正在揉著脖頸的桑季軒一臉不好意思的站在院門口。
“虞娘子,是我沒看好人。”桑季軒嘆氣。
虞晚晚嘴角抽了抽,她有種感覺桑季軒不是把人看丟了不好意思,而是沒玩夠有些惋惜。
她莞爾一笑,“桑大夫是在可惜沒治好他?”
“當(dāng)然不是,”桑季軒坦然的像是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,“好不容易抓個能試藥的,當(dāng)然得好好用用,只可惜人跑了不知道效果如何。”
虞晚晚:“……”
她的感覺沒錯。
“不行,我得去讓崔子銘把人找回來?!鄙<拒幮郧楣云?,想要做的事情就得做,當(dāng)下找虞晚晚只是說一聲離開,便火急火燎走,半刻都不停留。
虞晚晚眼睜睜看著人走,連忙讓人護(hù)送一下。
……
翌日,崔之洺帶著三萬兩銀票前來,他將銀票推到虞晚晚面前道,“這是裴少文派人送來的錢,連帶利息也一并結(jié)清了?!?
虞晚晚望著這筆銀票,眼底驚訝不加掩飾,“他哪兒來的錢?”
榮昌侯府沒錢,這是毋庸置疑的,否則裴少文也不會去外面借錢。
如今,短短幾日,他居然把錢還清,實在怪異。
對此,崔之洺也不知道錢的來源,他查過榮昌侯府名下所有房產(chǎn)都沒有變動,這筆錢,就像是突然間出現(xiàn)的。
“我會繼續(xù)查的,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?!?
“不必了,”虞晚晚搖頭,不管裴少文從何處拿到錢都無所謂,并不妨礙她跟侯府勢不兩立的局面,“既然錢已經(jīng)回來,我要收回昌恒樓了。”
她沒忘記昌恒樓是她的地方,被侯府拿著養(yǎng)了侯府幾個月,該夠了。
更何況,崔之洺想要的東西也有可能藏在昌恒樓,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,耽誤崔之洺。
“昌恒樓,暫時不要動?!贝拗疀吵雎暤?,對上虞晚晚不解的眼神,他薄唇勾起一絲弧度,“如今我已非金武衛(wèi)指揮,證據(jù)被找出來,只會被他們的人毀掉,不如再等等?!?
他剛好在京兆尹休息段時間,看誰跳的更厲害些。
“還有,”崔之洺聲音冷下,眼底也布滿寒霜道,“昨日當(dāng)街打他的人已經(jīng)找到了,是承恩侯世子,谷永晨,也是綁架你的人,他這幾日沒找到你,無意中碰到裴少文,順手打了出口氣?!?
虞晚晚張了張嘴,她能說什么?
陰差陽錯,打的好?
可正是因為谷永晨打錯了人,裴少文才臨時進(jìn)寶青坊遇到趙逸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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