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少文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,瞳孔中倒映出的身影是那么的堅決厭惡,甚至連半分眼神都不愿意給他半分。
虞晚晚是真的不再愛他了。
難道,就因為他隱瞞嗎?但他也有苦衷,虞晚晚為什么不能體諒他。
“至于這個行兇者,交給府衙評判,我身為陛下親封康縣主,自當遵守律法?!庇萃硗碚f完這話,便朝著四皇子和安寧郡主頷首,“今日多謝四皇子,郡主幫晚晚說話,等此事了,晚晚在四季閣設(shè)宴,還請二位莫要推辭?!?
“誰幫你說話了啊,”安寧郡主小聲嘟囔,“四季閣我都沒聽過,能好吃嗎?”
虞晚晚莞爾一笑,“若不好吃,郡主可再挑選地點。”
“這可是你說的。”安寧郡主欣然受了虞晚晚的邀請,她還得近距離看榮昌侯府跟虞晚晚的破爛事情呢。
“本殿下屆時一定前往。”百里容祁眸色溫和道。
沈承平命人將被點了穴道的裴子晨從桿子上取下來,讓霜刃解了穴,聒噪的吵鬧聲瞬間響徹整條街,“爹,娘,這賤女人敢打我,還要殺我,你們快殺了她?。 迸嶙映看舐暼氯轮?,小小年紀眼底滿是狠毒之色。
卓婷恨不得將裴子晨的嘴捂上,都什么時候了,還惦記著殺虞晚晚。
尤其如今人數(shù)眾多,裴子晨這么說,只會落實侯府有愧虞晚晚的事情,這會讓侯府雪上加霜的。
“讓他閉嘴?!迸嵘傥膽K白著臉,看向裴子晨眼神也多了幾分冷意,身為侯府的未來世子,卻如此不懂事,害了侯府,日后他怎么放心把侯府交到他手上。
卓婷剛準備安撫裴子晨少說少錯,就見一只素手眼疾手快,手刀利落砍在裴子晨的脖頸處,聒噪的孩子瞬間兩眼一翻,昏了過去。
霜刃嫌惡的擦手,“不必謝?!?
卓婷氣的眼珠子都要紅了,質(zhì)問虞晚晚,“你憑什么讓人打我兒子!”
霜刃翻了個白眼,“是侯爺讓他閉嘴的?!?
下之意,有事找侯爺,別找小姐。
裴少文現(xiàn)在心亂的很,尤其虞晚晚堅持要把裴子晨送官,他得考慮好后續(xù)事情,不能在這種小事上耽誤太多,他拉住卓婷,語氣第一次有些不耐煩,“夠了,什么事情等回去再說?!?
“夫君,”卓婷心驀然一痛,裴子晨可是他唯一的兒子,他卻幫虞晚晚說話,何其可笑。
裴少文頭像針扎般疼,意識不到自己語氣重了些,只想趕緊把事情解決回侯府。
沈承平抱著昏厥過去的裴子晨,對虞晚晚道,“縣主,去府衙吧,大人定會秉公處理?!?
虞晚晚點頭,人群太多,疏散不開,她的馬車也很難進來,她準備走去府衙。
安寧郡主別別扭扭道,“上本郡主的馬車吧?!?
“別誤會,本郡主只是不想殺人者被輕易放過罷了?!?
虞晚晚眸光瀲滟,抿唇一笑,“我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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