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~”黎巧兒一臉?gòu)尚叩母诶韬淘粕砗?,跟往常一樣,嬌羞的拉著黎禾云衣角,“哥哥,你不高興嗎?”
黎禾云扯了扯唇角,高興?怎么高興。
高中狀元是人生幸事,可如果高中時卻被告知這種殘酷事情,如何高興。
“他有什么資格不高興,當初他到咱們家的時候,渾身是傷,都要死了,咱們黎家好心才收留他,否則他早就死了?!崩枘讣馑峥瘫〉穆曇繇懫?,她上下審視著黎禾云。
不枉費他們養(yǎng)了他一場,現(xiàn)在是時候報答他們了。
黎父咳了一聲,眼神示意黎母客氣點,現(xiàn)在黎禾云是狀元,不是他們能夠隨意拿捏的了。
黎母不情不愿閉上嘴,眼底仍是一副看不起黎禾云樣子,把黎巧兒拉到一邊交代事情,母女倆時不時看一眼黎禾云,顯然是與他有關(guān)。
“你娘話雖然難聽,但是事實,咱們黎家養(yǎng)你雖不圖回報,但我們膝下只有巧兒一個女兒,若是不交給,我們死也不安心啊。”黎父長嘆一聲,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些許為難,“禾云,爹知道,突然間告訴你這件事,你很難接受,但爹娘也是沒辦法,總不能將巧兒嫁給別人,咱們老倆口終日提心吊膽吧?”
“你自小懂事孝順,能體諒爹娘的苦的?!?
黎母撇了撇嘴,要不是看這小子從小就是個一目十行的讀書料子,又被夫子看中,免束脩讀書,她根本不會讓黎禾云讀書,連名字都是夫子取得。
現(xiàn)在長大想要拋下他們一家飛升枝頭當狀元,想得美。
黎禾云此刻腦子里一片漿糊,亂的很,好一會兒,他才道,“這件事,我需要想想,天色已晚,我先安排你們歇下?!?
“欸?你!”黎母剛準備說話,就被黎父拉住讓她閉嘴。
想要巧兒嫁給黎禾云,就得哄著點黎禾云,否則他們討不好好處。
三人被安排住進了西院,那邊他早就收拾好,無須打掃鋪上被褥就可以直接入住。
夜深,黎禾云獨自在書房內(nèi)坐到天亮。
望著升起的太陽,黎禾云心里的陰霾也仿佛被驅(qū)散。
他昨夜想了一夜,想清楚,當務(wù)之急最重要的不是黎父黎母讓他娶巧兒一事,畢竟他承了黎家之恩,若黎父黎母以此為要求娶巧兒報恩,他愿意。
如今最重要的是,康縣主被趙逸彬盯上一事。
他不知道為什么康縣主確信他就是趙相之子,更不知道為什么趙逸彬會跟蹤康縣主。
他只知道,康縣主因為他有危險,他不能坐以待斃,將危險轉(zhuǎn)給康縣主。
“今日趙相設(shè)下晚宴,邀請今年所有一甲進士到府上,我可以去看看趙逸彬究竟知道多少,以及……”趙相是否知道這件事。
黎禾云不確定趙相知曉多少,也不知道趙家其他人的態(tài)度,只能小心行事。
……
“你真確信趙逸彬不是趙相之子?”崔之洺虛弱的趴在床上,任由虞晚晚嫩白手在他背上上藥,但昨日他悶哼一聲,虞晚晚就會緊張擔(dān)心他是不是疼了,今日他哼了幾次都沒聽到虞晚晚關(guān)心,他無奈只能問她想什么,沒想到卻聽虞晚晚說趙逸彬一事。
虞晚晚手一頓,嗯了一聲,垂下眼眸道,“我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話,但我知道真正趙相之子是誰?!?
崔之洺眉梢微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