趕走兩人后,冬華給虞晚晚倒了杯茶,“小姐,谷世子詭計多端,你可千萬別輕信他的話?!?
霜刃瞇了瞇眸子道,“這倆人一向狼狽為奸,所出現(xiàn)的地方就沒有好事發(fā)生,冬華說的沒錯,該好好查查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!?
冬華仔細想了想道,“那位聶公子不會是想著禍水東引吧?他明知道裴家小姐跟咱們小姐有不愉快,故意來此見小姐,好讓裴小姐恨小姐?!?
就跟谷世子當時見聶小姐時,故意來找小姐一樣。
害的小姐被聶小姐記恨上,險些出事。
要是聶三公子也打的同樣主意,那小姐可就麻煩了。
霜刃倒是冷笑一聲,“裴家跟咱們本就有仇,真敢來,我手中的刀可不是吃素的?!?
“不管怎么說,還是得小心些才行?!倍A心中仍舊不安,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(fā)生。
虞晚晚倒是坦然自若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她不懼任何事情。
裴思雨的確知道了聶浩跟谷永晨見虞晚晚的事情,加上之前偶然聽到的話,她自然清楚他們私下里說了什么。
虞晚晚肯定也是抓到機會極盡的抹黑她。
但她被母親關(guān)了起來,連找聶三公子解釋的機會都沒有。
“娘為什么突然間變了,不幫我說話,反而幫哥哥了?!迸崴加晷闹袧M是憤懣,明明之前娘還偏幫她,只是短短瞬間,娘就改變了想法,甚至還勸她嫁出京都,以后都不要再回來。
可她的歸宿明明是聶浩,憑什么嫁去外地。
她鬧了兩天,但這次娘卻像是鐵了心,不管她絕不絕食都不再理會,府上甚至已經(jīng)派人去外地送帖子,不日就要成婚。
香玲跪在門外,苦口婆心勸道,“小姐,夫人給您挑的姑爺聽說是個脾氣溫順的,您就別跟夫人鬧了吧。”
裴思雨勃然大怒,她鬧什么了,分明是他們斷了自己的好姻緣。
子晨說的沒錯,嫂子跟哥哥就是在害自己。
對,子晨。
裴思雨眼神突然亮了起來,她現(xiàn)在不能出去,裴子晨是可以出去的。
她隔著門吩咐香玲,“我可以不鬧,但是你去幫我把子晨叫過來,我有話同他說。”
子晨能知道未來事情,也一定能想到辦法救自己。
香玲不知道小姐是真還是假,詢問了老夫人。
侯老夫人這會兒知道侯府的難處后,神情間滿是疲憊,擺手道,“她想見那就見吧,日后機會也少了。”
香玲得了命令后,就去尋了小世子,裴子晨連著病了許久,這幾日還覺得昏沉,腦海中的記憶也越發(fā)模糊,他有時覺得自己夢中世界跟現(xiàn)實有了很大的差距。
他就算再聰慧,分不清楚真實跟夢境也會犯糊涂,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。
“世子,小姐要出嫁了。”阿奴伺候世子起床說道,裴子晨猛地抬頭,胖嘟嘟的小臉上有著一抹震驚,他連衣服都來不及穿,赤著腳就要往外跑,阿奴趕緊將人攔下,“世子,您這般出去不合規(guī)矩?!?
“快,更衣?!迸嶙映考奔钡淖尠⑴o他穿好衣服,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記憶再次涌上腦海,他記得姑姑這次嫁的人并不好。
之后爹娘也快要生新的弟弟了。
他得改變這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