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使用者個人的風格,也是靈器師在變這一步驟需要考慮的重點,不過****制作的靈器,目前是專門給自己用的,所以在這一點上,他參考的是自身的攻擊風格。
他的戰(zhàn)斗風格是速度,所在這一步驟上,速度成為了重點,畢竟寄生草的攻擊屬性決定,只要見到鮮血,就會產(chǎn)生威脅,所以攻擊力的強弱,并非重點。
心里有了決斷后,他把藍線藤內一半的能源用在了發(fā)射速度上。
至于另外的能源,****思考許久,嘴角一動,腦中出現(xiàn)一個邪惡的想法,感知力隨之運轉,完成了這一步驟。
接下來是最后一步,合!合猶掛角!靈器制作的最后一步,它的作用是次數(shù)或者時效。若是采用基礎手法,那么次數(shù)1-10次不等,初級手法,10-20次不等,中級手法,20--25次不等!
這一步驟非常重要,往往很多靈器前四步都成功,可就在這最后一步上功虧一簣,前功盡棄。
最后一步失敗,是生物靈器學中很嚴重的事情,器胚會立刻喪失全部品質,淪為廢品。甚至還有可能產(chǎn)生靈器反噬,造成靈器師死在自己制作的靈器手中!
如果說靈器制作的前四步還算有跡可循,具有一定規(guī)律,那么這第五步則可以說是羚羊掛角,無跡可尋,一切成敗全憑運氣!
這也就成了世人眼中靈器師脾氣怪異的原因,幾乎每一個靈器師在這一步上選擇的方式都不一樣。
有的喜歡在殺人中完成最后一步,有人喜歡選擇一些山清水秀之地,有的更是聘請強者,讓強者完成此步,還有的講究什么陰陽之術,以一些淫邪的方式來完成,各種姿態(tài)比比皆是。
畢竟這最后一步,非常簡單,無論任何人只要感知與元力同時沖擊器胚,就可一下現(xiàn)出結果。
****內心忐忑,他深吸口氣,目中精光一閃,元力與感知猛地沖擊到藍線藤,瞬間,藍線藤閃耀極光,變幻莫測,****臉上陰晴不定,眼都不眨一下,緊緊的盯著,隨時做好松手扔出的準備。
時間一秒一秒度過,****心情高度緊張,十秒后,藍線藤光芒漸消,最后安然無恙的出現(xiàn)在他的手中。
躊躇一番,****一咬牙,感知力探入查看結果。
一個星點瞬息即逝,****身體輕顫,大笑起來,他成功了!
好半響后,****從喜悅的心情中恢復,他連忙再次探入感知,頓時腦中閃現(xiàn)兩棵晶瑩剔透閃爍深藍色光芒的寄生草。
一絲絲陰寒危險的氣息,從上面散發(fā)出來。
“兩次!”****喃喃自語。
收回感知,他壓下想要立刻嘗試的念頭,畢竟只有兩次攻擊。
算了算時間,這次制作一共用了四天。撫mo著手中手鐲形狀的靈器,感知力凝聚,刻下一排小字----w制作。
眼帶笑意看了看這排字,****身心俱疲,把它帶在手上,盤膝坐地恢復元力,第五天一早,他起身收起四周獸骨,飛快的消失在叢林內。
“感知力恢復了一半,現(xiàn)在自身狀態(tài)并非最佳,看來要快速離開叢林了?!?***口中含著抵御瘴氣的草藥,身上涂抹液汁穿梭在蠻荒平原外圍,躲過一處處危險之地。
他身上的液汁來自酵母草,這種材料除了催發(fā)作用外,其枝液散發(fā)出的刺鼻味,可驅散一些具備攻擊性的植物。
隨著兩年多的叢林生活,****一直有種感覺,一個強大博學的靈器師,哪怕手中沒有靈器,也是非常危險,其對于各種生物的了解,可以讓靈器師在某種環(huán)境下,立于不敗之地。
一周后,****計算著路程,知道再有一天的時間,就可以離開這里,進入與密林的交界處,正行走間,他腳下驀然一停,轉頭望向遠處,露出謹慎的表情。
張仁才是一個靈器師,盡管還是基礎階段,但隱有突破到初級的痕跡,在唐氏學府中地位超然,享受尊榮的待遇,往日里各種材料任其使用,就算缺少某種,也只要一句話,立刻便有大量的唐氏戰(zhàn)奴奔走大陸各個危險之地,為其取得。
可現(xiàn)今,他卻被困在了這蠻荒平原外圍。網(wǎng)紋花這種纏繞性植物,本不被他看在眼里,可此地的網(wǎng)紋花卻不知為何居然群居。
整個方圓五十米內,網(wǎng)紋花的數(shù)量不下數(shù)百,一支支從地底伸展出來的枝葉,仿佛一根根噬人的觸角,頃刻間就把他帶來的眾多戰(zhàn)奴全部捆住。
張仁才被數(shù)個唐氏學府護駕的高手保護在內,形成一個圓圈,在其外圍,則是數(shù)之不盡的網(wǎng)紋花枝葉。
隨著張仁才的觀察,他心底陰云籠罩,這網(wǎng)紋花數(shù)量眾多聚集在此,只有一種現(xiàn)象,那就是此地有網(wǎng)紋祖藤。
網(wǎng)紋花這種習性與寄生草相似,它有一根祖藤,祖藤如游蛇般可在地底流動,它每在一處停留,都會繁衍大量的支節(jié),成為網(wǎng)紋花。
張仁才心底忍不住暗嘆,這蠻荒平原他五年前來過,在一處偏僻之地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條擁有人臉的小蛇,看到此物后他內心狂震,聯(lián)想到生物靈器學中的那個六級靈器的傳聞。
可惜當時攜帶的人手不足,在損失大半的情況下仍然沒能捕捉小蛇,甚至連他都險些喪命,幾乎把所有靈器都耗費干凈才逃脫蛇口。
經(jīng)過五年的準備,他這次帶來了更多的高手,準備再來捕獲小蛇,可他怎么也沒想到,僅僅五年,這蠻荒平原居然變得如此詭異!
甚至就連外面與天水城之間的密林,也幾乎是步步危機,遍地陷阱,更有一些明顯就是靈器師制作的大型植物類險地。
盡管這些在他看來已經(jīng)頗有年月,但其威力卻不容小視,帶來的眾多高手一路上死傷慘重,但他仍然不愿放棄,進入了蠻荒平原外圍后,他苦澀發(fā)現(xiàn),此地陷阱更多,往往看似普通的地面,踩下立即有抹了劇毒的武器穿透腳部。
他暗自分析,應該是在之前的五年內,有一個強大的靈器師被人追殺到此地,為了脫困,對方制作了眾多陷阱。
分析到這個答案后,他內心一驚,母皇大陸靈器師地位極高,有誰會去追殺一個靈器師呢,而且每一個靈器師都交友廣泛,受惠者眾多,招惹一個很有可能會連帶一批強者出現(xiàn)。
除非對方是一個初學者,不過他很快便拋掉這個想法,從一路上的陷阱來看,對方對于材料的掌握程度出神入化,甚至有很多連他都忍不住驚嘆不已,對方顯然是一個靈器大師,這點張仁才很肯定!
他腦中立刻回想之前五年各種重大事件,忽然想到三年前鳳凰族追殺司徒南曾經(jīng)進入密林,損失重大之下仍然讓其逃脫,攻打野人空白界更是大敗而回,最后成為了三大勢力之間嘲笑的談資。而鳳凰族一直到現(xiàn)在,還不時與野人空白界相互交戰(zhàn)不止。
難道司徒南是一個靈器師?很快他否掉了這個荒誕的想法。雖然感覺自己受那強大的靈器師陷阱連累,但他心中嫉恨之意卻不多,反而對于追殺者有很深的厭惡。
在他想來,若是自己被追殺,定然也會與那靈器師一樣,一路設置陷阱。
一聲慘叫打斷了他的沉思,他抬頭一看,眉間緊鎖,身邊的戰(zhàn)奴又死了幾人,不遠處枝葉捆綁吊起的戰(zhàn)奴,也全部身體顫抖血液骨髓全部被吸,變成干尸。
他暗嘆一聲,心中去意已定,這次捕獲顯然又失敗了,死了這么多人,想必網(wǎng)紋祖藤就要現(xiàn)身,到那時,此地將會變成修羅地獄!
可惜這次帶隊的沒有十級高手,否則應可與網(wǎng)紋祖藤一戰(zhàn)。自己身上攜帶的酵母草又不多,自己逃離都有些勉強,他再次一嘆,正要吩咐身邊手下保護自己沖出,忽然鼻子一動,一股刺鼻的味道淡淡的傳來。
他面色一喜,急忙四下看去,可惜一無所獲,他仔細一想,鼻間味道仍存,內心立刻更加確定自己想法,這味道來自酵母草!
而且是經(jīng)過搗碎之后,涂抹全身才會散發(fā)出的氣味,要知道酵母草若不搗碎,不與皮膚接觸,沒有任何氣味。
知道酵母草這一點作用,一定是靈器師,因為靈器師第一守則森嚴的規(guī)定不可把任何與材料有關的運用原理告訴給非靈器師。
若是違反此條,一旦被發(fā)現(xiàn),那么將會成為所有靈器師嫉恨的敵人,因為對方不遵守職業(yè)道德,幾千年來經(jīng)過一個個血粼粼的教訓之后,這一條幾乎刻在了每一個靈器師的心中。
“器師同僚,在下張仁才,隸屬星痕派系,此地網(wǎng)紋花繁亂,還望借材料一用!”張仁才立刻高聲說道。
看到四周依然沒有動靜,張仁才苦笑,他暗道靈器師都脾氣古怪,對材料珍之若重,若是自己恐怕也不會因為對方一兩句話而送予材料,于是再次說道:
“器師同僚,在下用尚存六次功效的一級防御類靈器換取材料,你看可行?”
“防御類材料?”****內心一動,他靈器中大都是以攻擊為主,沒有一件屬于防御類,xy學習手冊上也指明,防御類靈器相對于攻擊類來說,制作難度要高出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