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晚臉色變得蒼白。
不是的,李兆先本來就得了重病,不是被蕭護衛(wèi)打成重傷的。
陸行簡表情很冷淡,微微瞇了瞇眼,睨著她。
一個護衛(wèi)而已,至于這么護著?
蘇晚晚搖頭,眼眶已經(jīng)紅了:
他不只是個護衛(wèi),還是我的救命恩人,沒有他,三年前我就死了。
他沉默良久,問:他比蘇家還重要?
聲音很低很輕,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。
蘇家倒臺,她不曾回京,也不曾捎個只片語向他求情半句。
她兒子的世子之位,她也只是裝模做樣的求了求,壓根不放在心上。
為了個小小護衛(wèi),居然肯彎下倔強的脊梁,向他低聲下氣哀求。
還真是寶貝得不得了。
蘇晚晚臉色一僵。
他語氣如此不悅,是不打算幫忙嗎?
即便她卑微到了如此地步。
豁出去了!
蘇晚晚咬著唇,閉眼心一橫,側(cè)身直接坐到他腿上。
陸行簡瞳孔微震了一下,垂眸清冷地看著她。
蘇晚晚緊張得整個人都在顫抖,顧不得御書房敞開的大門和門外站著的內(nèi)侍們。
顫巍巍地伸出兩只胳膊,猶豫幾次,還是摟住他的脖頸。
陸行簡沒有動,整個人靜靜坐在那里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眼神幽冷,任由她的每一個動作。
蘇晚晚感覺自己的心臟要跳出來了,鮮嫩的粉唇顫抖得厲害。
眼神已經(jīng)慌亂得無法聚焦,可她還是緩緩靠近他的臉。
中途停頓幾次,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,粉唇輕輕貼上他的薄唇。
兩人的唇只是輕輕觸碰在一起。
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靜止。
誰都沒有再動,僵持在那里。
鼻息深深淺淺地交纏。
認識這么多年,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投懷送抱,奉獻香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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