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姐,你總算回來了,你不在府里這段日子,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?!?
顧青竹看著她,微微一笑:“既然想我,怎的不去莊子里瞧瞧我?”
顧玉瑤心虛的垂下眼瞼,不敢再多,她的模樣與秦氏很像,看著都很知書達(dá)理,小小年紀(jì)就有才名傳出,是京中貴女圈中出了名的小才女,上一世嫁的是崇敬侯府嫡次子賀平舟,交往不多,因此不知道夫妻感情如何。
“如今好了,青竹回來了,姐妹又能相聚了?!比繈鹉镂涫咸骖櫽瘳幗饬藝蠹倚π?,這個話題也就揭過去了。
外面婆子進(jìn)來傳話,說是大公子和二公子聽說大小姐回來了,在老夫人這里,特意過來見面。
大公子是秦氏所生的庶長子顧衡之,如今搖身一變成了伯府的嫡長子,地位水漲船高,反而是從前顧青竹的母親沈氏生的嫡長子顧青學(xué)變成了嫡次子。
家里所有人顧青竹都可以不在乎,唯獨同胞弟弟,她不能不在乎。
門外走入兩個高瘦少年,左邊的是顧衡之,他一身書卷氣,文質(zhì)彬彬,穿著一身月白色的儒服,氣度頗為風(fēng)雅,在外據(jù)說有‘溯玉公子’之稱,便是從他舉手投足的風(fēng)儀而來;與他相比,學(xué)弟就顯得有些吊兒郎當(dāng)了,穿著一身土色圓領(lǐng)直綴,若非臉生的不錯,這顏色的衣裳可真不敢穿,走路略有些躬腰駝背,就算挺直了也站不住多會兒,手上不住有些小動作出來,一會兒摸摸衣角,一會兒抓抓袖子,總之心不在焉的。
跟陳氏請安,他都敢敷衍了事,更別說對她這個他并不太喜歡的姐姐了,簡易問了兩句她在莊子里過得如何,便此作罷,主動退到顧衡之身后去了。
反倒是顧衡之,謙謙君子,對顧青竹噓寒問暖,盡顯大哥風(fēng)范。與他相比,學(xué)弟表面上幾乎沒有任何優(yōu)勢可。但若比內(nèi)在的話,顧青竹又覺得顧衡之比不上學(xué)弟。
當(dāng)年他與一貧家女暗度陳倉,至對方懷孕,后來卻轉(zhuǎn)娶了工部侍郎之女為妻,那貧家女受不了這份打擊,連夜在顧家門前懸梁自盡了,一尸兩命。
顧青竹回府,除了顧知遠(yuǎn)沒有見著,其他基本上都打了個照面,陳氏留她在松鶴園里吃飯,吃完飯以后,顧青竹才回到瓊?cè)A院,紅渠已經(jīng)幫她把衣裳之類的常用物品全都收拾擺放出來,先前還有些空的屋子,看著像是填補(bǔ)了一些。
站在二樓回廊往前看,顧青竹從脖子里抽出一根金鏈子,金鏈子的底下有個金墜子,金墜子是把鑰匙,沈氏去世之后,把這私庫的鑰匙交給顧青竹,顧青竹平日里都貼身藏著,吃飯,睡覺,洗澡的時候也不離身。
紅渠抱著一床被褥出來,見顧青竹把金鏈子掏出來了,趕緊湊過來提醒:
“小姐,快收起來,這可是夫人留給你的寶貝,可不能被人拿了去?!?
顧青竹把要是重新放入衣襟里,問紅渠:“誰會拿?”
紅渠沒有說話,用下巴朝下努了努,剛才下面是李嬤嬤提著包袱經(jīng)過,暗示再明顯不過,顧青竹自然明白。
趁著紅渠她們收拾屋子的時候,顧青竹踱步走到內(nèi)間,有一只一人高的柜子,這也是隨顧青竹的行禮一同被抬回來的,是顧氏的私庫,之前在莊子里,顧青竹一直沒敢打開,現(xiàn)在既然回來了,總算可以打開看看,鞏固一下當(dāng)年的印象。
柜子被打開,里面確實有不少寶貝,珠寶首飾不用說,銀票是論沓算的,全都是五十兩小面額,兩沓加起來約莫有個三四萬兩吧,加上珠寶首飾,玉雕金像等物,約莫不超過二十萬兩的樣子,雖然這些和沈氏真正的嫁妝相比不算什么,但也絕對不是一筆小數(shù)目了。
還記得上一世她打開這私庫的時候,只看見這些實物東西,三四萬兩的銀票卻從未見過,還有珠寶首飾,只有幾個刻了母親名字的東西留在庫里,其他全都不見了,至于拜誰所賜,顧青竹現(xiàn)在心里門兒清的很。
第二天一早,顧青竹就讓紅渠拎著個食盒,去了顧青學(xué)所在的‘安常院’。顧青學(xué)還沒起床,問了他的丫鬟,說是昨晚玩蟋蟀玩的太晚,剛剛睡下沒多久,顧青竹沒把他喊醒,留下食盒就離開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:再來一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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