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人名叫魏小白,高犰不熟悉他,這里人可各個兒認得他,此人臭名昭著。
不僅“六元里”晝伏夜出的妖孽們忌憚他鄙視他,可以這么說,漢口這邊凡知名夜店哪個敢沾惹魏小白?高犰被羅贛喊個“高衙內(nèi)”就是個虛名,這位,才是不折不扣的“沒王法衙內(nèi)”!扯個簾子,看著漂亮小主兒扒褲子就上的事兒,魏小白干了不少。
其實,誰也不清楚魏小白是個啥背景,反正就是銀子花不完,惹再大的事兒無論黑白,過幾天,他又能安然現(xiàn)身江湖?!@樣的王八蛋才真正可怕,所以,誰敢沾他?
今兒個他主動“靠”過來,包括荷蘭妹妹、優(yōu)子都甚覺不妙,只有高太尉稀里糊涂,還覺得這個男孩子一對無雙的桃花眼真?zhèn)€迷死人!
高太尉剛兒不瞇眼朝他輕輕一笑嗎,荷蘭妹妹是瞧見了滴,心一提!優(yōu)子精,擺脫這雜碎還好說。高太尉,這個二百五最好趁早把她“藏起來”,免得她一犯病,這要和魏小白“沾”上了,————荷蘭妹妹本已經(jīng)伸過去打算拉高太尉的手,還是收回來鳥。荷蘭妹妹突然有種感覺———這誰把誰搞瘋,還真說不準咧———
優(yōu)子當然沒荷蘭妹妹這了解高太尉的“破壞力”,本能,優(yōu)子把坐在他腿上的高太尉摟緊了點,頭擱在她的肩頭,笑得也好看,而且,忒真誠。優(yōu)子一咧嘴就像無公害寶寶。
“魏少抬愛了,我姐今天喝多了,怕再瘋下去她吐您一身,改天吧,一定陪魏少盡興?!?
高太尉又不常來,只要把高太尉藏起來了,優(yōu)子好溜得很。
對方卻也不急,魏小白就坐在矮桌上,躬著身子,手,放在了高太尉的腿上,還晃了晃,
“姐姐不常見喏,擇日不如撞日,吐,不怕!臟了,咱倆一塊兒洗?!币恍?,更是叫人如沐春風!卻,嘖嘖,聽聽說的什么話兒!當街耍流氓不過如此。
高太尉怎么可能喝多?說過,她那海量。只是,這一跳一瘋,硬是把她那情緒搞high,再加之烈酒的潤澤,高太尉照樣羞澀,不過,膽兒稍肥了點。其實咧,也可以這樣說,高太尉人情世故是個“難得糊涂”,“調(diào)情”這類“男女之事”她不純情喏,她那海量閱讀,啥糟粕不領(lǐng)教過?所以,她也知道現(xiàn)在這個小桃花跟自己“調(diào)情況”咧。
她還是有點羞,所以,掙開優(yōu)子的手從他腿上滑向一邊坐在沙發(fā)上,這樣,擱在她腿上魏小白的手也推開了。
她一手還端著酒杯,人微側(cè)著身子靠在沙發(fā)背上,臉媚紅媚紅滴,
“跳也行,你能回答我?guī)讉€問題,咱就跳?!?
高太尉是不知道深淺滴,反正,她原來坐在角落里“觀摩”這些妖孽們往來勾搭也是這么個勁頭兒。既然今天都覺得她“不同于往日”,她豁出去“實踐”一下又怎么了?
她這一開口,說羞媚吧,有那么點兒,可是,人一笑,眼一瞇,眸子里犯賊亮滴光,又覺得像個老手,狡黠無比。正經(jīng)滴十分之勾人吶!
荷蘭妹妹輕嘆了口氣,雙手撐著下巴誰也不看就望著這個二百五鳥!心想,她那“兩隊人馬”曉得他們搞回去滴是個啥貨色沒有?可能還以為是個悶坨坨,其實,———害死人!
“行,姐姐問?!蔽盒“啄蟹N找到同類的感覺。她跳舞的時候周身的媚艷就叫人移不開眼————有些人,生來一身媚骨。她埋著不動,誰也不注意她;她稍稍一動,哪怕一眼的風流,都是勾魂攝魄———別看魏小白笑,這壞犢子心里是打定主意抓住她!
當然,魏小白此刻僅僅從“生理直覺”出發(fā),待到他跟高太尉這你來我往,一問一答,—————奇妙得,魏小白這“生理沖動”倒?jié)u漸揮發(fā),揮發(fā),揮發(fā)———高升到精神層面鳥?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