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湊近她的耳朵邊兒,“是淋病。”
看把犰犰嚇得!她抓著他的肩頭一下愣在那里!然后———饒是魏小白此時在耍壞心眼兒的也一下被她哭軟了點心肺,
大顆大顆的淚滴直往下掉,她的手已經(jīng)握拳狠狠地捶打他的肩頭,“怎么辦!怎么辦!我的屁股——”嘴巴疼,即使終于說出了話她也不敢張大嘴,這更顯得楚楚可憐。
犰犰是個腦袋有問題的同志,也是個從小哭到大的孩子。其實,哭之于她而,已經(jīng)不是一種情緒的表達,有時候更像一種習慣性的條件發(fā)射。譬如,疼,她必須哭。不耐煩,也哭。發(fā)脾氣,也哭。好小的時候,家里人就發(fā)現(xiàn)這真正是個水做的人兒。而且,她自己好小的時候也發(fā)現(xiàn)了,一哭,好多事情就輕而易舉解決了。所以,哭,眼淚,擱她這兒顯得特別不值錢。她也能輕易做到收放自如。
不過,這哭跟笑一樣,磨久了,那就越來越成為一種利器。高犰的哭既然是一種條件反射,就絕對“純天然”,不加任何修飾,一心一意的自然反應(yīng)。于是,哭得尤為叫人心碎。哪怕她不哼哼,只是靜靜的掉淚,———還有,哭得抽噎不止,——她媽媽去世的時候,高廻跟著他的犰犰流過多少淚,心,真被揉碎了——
好,雖這個時候,犰犰的眼淚還達不到叫魏小白“柔腸寸斷”的程度,可也小堵地接近不舒服了,不過,倒更堅定了那個決心:這個女人值得磨!
上哪兒再找這樣性子古怪,同時,又百般磨人的東西?
她長得真不叫漂亮!可是,所有的所有雜糅在一起,———她能那么媚,又能這樣呆,還能如此憐,骨子里,有種賊伶俐的東西,魏小白當然記得在“六元里”她跟自己愉悅對野史的時刻,———卻,心腸里也保藏一種涼透了的東西。魏小白有種感覺,一旦你跟她說,我那兒什么事兒也沒有,她一定展顏歡笑,然后,拍屁股走人,永遠不再搭理你。
魏小白看得出,即使如她之喜愛,她也很難維持較長的興趣。你看那頭的大妖大禍,她集中精力看了會兒,再掉轉(zhuǎn)過了頭來,是一眼都不再流連。可想,再好的東西,她能斷,斷得一干二凈。
于是,想跟這東西一起磨,就得比她更伶俐,更心枯,更不可理喻!魏小白天生一副大奸大惡心腸,他感興趣的東西,他也會“一心一意”揪斗玩弄到底!
想清楚了,有些許興奮,他一把抱住她的腰身,雙手就貼在她的屁股上,
“不怕,咱們一塊兒治,”說著就在她的耳朵邊嘀咕了好些,就見犰犰的臉色越來越驚懼,隨后,越來越怨,越來越怨———
大妖大禍淡靜坐一旁看著他們,
男人一點不避諱地撫摸著她的屁股,她手握成拳抵在男人的肩頭,卻,臉蛋兒絕望地靠在他的肩頭,揪死人心的哭著,有時候,她的手又會爬下去也摸自己的屁股,好像摳,———
想到這么干凈的人兒得了那么臟的病———這是什么地方!看來,這孩子被那男的連累了。大妖大禍輕輕嘆了口氣:一個可憐的不知檢點吶———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