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夏一共有兩層,他們一般圖熱鬧,全都聚集在一樓玩鬧。
葉晚蘇沿著樓梯上去,穿過悠長的走廊,推開最后一間vip房。
這是葉顯哲長期訂下的包廂,他有時候嫌樓下吵,就會躲在這里來,后來葉顯哲不怎么來半夏了,房間幾乎就是空著。
剛剛有人路過碰到了她,衣服沒什么事,倒是手上被灑了些酒,黏糊糊的讓人難受。
葉晚蘇不喜歡樓下的洗手間,尤其是這種喝過一輪后的時間,雖然半夏配了保潔,但偶爾會來不及收拾。
包廂的隔音好,房門合上的瞬間,所有的喧囂和荒唐都被關(guān)在門外。
沒有開燈,昏暗的房里唯有點(diǎn)點(diǎn)光亮,是路燈穿過陽臺,被門口白紗濾下的白光。
正要按下開關(guān),手上驀地被覆上一層溫?zé)帷?
葉晚蘇驚訝地轉(zhuǎn)身,卻連左手也被輕而易舉地擒住。
雙手被抓著高高抵在門后,盡管酒精掩蓋了對方的味道,葉晚蘇還是認(rèn)出了他。
莊閱。
逆光中,葉晚蘇依舊認(rèn)出了他下頜的輪廓,和手指相扣的力度。
他低下頭來,輕輕吻在她的耳邊。
蜻蜓點(diǎn)水般的親吻一路落到她光潔的脖子,莊閱依舊扣著她的雙腕,只不過空出一只手貼上她的后腰。
手掌微微用力,葉晚蘇便貼進(jìn)他的懷里。
他的吻終于轉(zhuǎn)換方向,輕輕地含住她的雙唇。
葉晚蘇失去主動權(quán),被迫地抬高頭接受他的親吻。她緩緩閉上眼,任由他吻過唇角,一點(diǎn)點(diǎn)地誘她沉淪在這纏綿的游戲中。
結(jié)束后,莊閱意猶未盡地摩挲著她側(cè)頸。
“癢。”
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軟得不像話。
莊閱親了親她的耳垂,聲音沙啞。
“那親哪?”
葉晚蘇已漸漸從意亂情迷中恢復(fù)過來,她忍不住掙了掙。莊閱松開左手,她像是一個得到寬恕的囚犯,雙腕終于重新獲得了自由。
她氣呼呼地瞪著莊閱。
“你親我做什么?”
莊閱終于舍得離開她的頸間,轉(zhuǎn)過臉問她:“怎么?不給?”
他笑了笑:“又不是沒親過?!?
這個無賴。
葉晚蘇推了推他,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。
“嗯,那你這次也要逃是吧?”
莊閱挑了挑眉,似乎對她的說法完全沒有異議。
“那親完了吧?你讓讓?!?
說著,她擦著莊閱的肩走向洗手間,“啪”地把燈打開,開始洗手。
她那么心無旁騖,好像剛才的吻只是路上的一個小插曲。
白皙的手指上套著一個鉆戒,盡管被流水沖刷著,也不阻止它在光下熠熠生輝。
莊閱靠在門口看她。
“戒指不錯啊。”
葉晚蘇聞掃了眼戒指,驕傲地?fù)P起嘴角,說:“你眼光也不錯?!?
這是她千挑萬選出來,絕對不會撞款的戒指,鉆石既大顆,又不缺乏潮流屬性。
今天溫木楊也發(fā)現(xiàn)并夸獎了這個戒指,這葉晚蘇并不意外。
溫木楊本身就喜歡打扮,他手上也有一款這個戒指,據(jù)說是和周羽菲訂婚時買的?,F(xiàn)在人跑了,他倒是戴上了。
可莊閱這種不關(guān)心飾品的也留意到了,那說明她的確挑選得好。
葉晚蘇心情忽然變得不錯。
“先走了?!?
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,留下莊閱一人臉色陰沉。
葉晚蘇取了外套,剛走到門口卻被溫木楊叫停。
“怎么了?”她問。
溫木楊卻讓她再等等,待莊閱終于出現(xiàn)在視野里,他興奮道:“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