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莊嶼風(fēng)分析給他聽,租房、貓玩具、香薰、成雙的杯子、中性的家具等等……
證據(jù)確鑿,莊閱也沒想著否認(rèn)。
“這么說,確實是?!?
“不打算讓我認(rèn)識一下嗎?”
杯子被輕輕放到桌面,莊閱那不著調(diào)的聲音緩緩響起,帶著一貫的慵懶和不在意。
“不了,談不了多久。”
有服務(wù)員朝她走來,葉晚蘇放下手機(jī),主動上前詢問:“洗手間在哪,我找了半天?!?
服務(wù)員不疑有他,禮貌道:“這個方向,我?guī)??!?
茶杯已經(jīng)不再燙手,葉晚蘇端起抿了一口,普洱的香味在口中久久不散。
她說:“所以我們就這樣吧。”
“哦,對了?!彼⑽⑿χ?,繼續(xù)道:“你也不用覺得是你的錯。”
“這只是眾多原因之一。”
說著,她輕輕笑了一聲:“有件事我做得不厚道,所以也算扯平了?!?
莊閱沒想到她會提起那一晚,更沒想到那晚的一切都是烏龍。
可怎么會是烏龍呢?
后來他記起了零星的片段,沙發(fā)上,自己抱著葉晚蘇,一遍又一遍地吻著她的脖子,無法自拔。
見他疑惑,葉晚蘇彎起了眉眼,笑著坦白。
“你被陳魏明下了藥,自己跑到了我家?!?
“用品是我買的,但我只是放到床頭,你自己拆的?!?
她本來想煮成熟飯的,猶豫間,是莊閱說沒見過,愣是拆了一個研究。
最后,兩人什么都沒做,但葉晚蘇知道這已足夠讓莊閱誤會。
莊閱回憶了一下,才發(fā)現(xiàn)葉晚蘇確實從始至終都沒有承認(rèn)過,一切都只是他一個人的浮想聯(lián)翩。
她不過稍加誘導(dǎo),曖昧地笑了兩笑,莊閱就被牽著鼻子走。
他揉了揉臉,有些不理解,兩個人怎么就走到這么混亂的地步?
“所以呢?”
他理清了思路,抓住問題的關(guān)鍵:“你是為了什么分手?”
如果只是因為和莊嶼風(fēng)的對話,她為什么要在那天晚上瘋了一般打自己的電話?
他追問:“半夏又為什么關(guān)門了?那天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“半夏關(guān)門了?”
葉晚蘇這些天一直在整理自己的情緒,溫木楊也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她。
“你不知道?”莊閱微微皺眉,“這還是顯哲的手筆?!?
然而無論他怎么問,葉顯哲始終含糊其辭。
微微怔愣片刻,葉晚蘇才反應(yīng)過來,原來溫木楊那天慌了神,直接聯(lián)系了葉顯哲,算作二手準(zhǔn)備。
不知葉顯哲究竟知道了多少,甚至連關(guān)了半夏都沒跟她說。
不怎么溝通,又有些奇怪的默契,他們也算是很神奇的兩兄妹了。
她搖了搖頭:“我不知道。但我和你不是因為這個?!?
這件事充其量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,讓她幡然醒悟。
明明知道兩人之間隔著無數(shù)的問題沒有解決,她還是設(shè)計了和莊閱在一起,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(jié)果。
他們從開頭就是錯的,而這一步要是錯了,往后每一步便會是錯的。
“不知道你對我和溫木楊的關(guān)系有沒有疑問?!?
她輕輕地放下杯子,沒去看他。
“但我有很多的疑問??晌覀兠恳淮味歼x擇了忽視,都選擇了粉飾太平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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