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葉晚蘇心不跳臉不紅地撒謊。
“那就好?!?
秦秀綿壓低了聲音,告訴她在家里待著,先別去學(xué)校,也別往外跑。
一問原因,是吳凜旗又來了,無論說些什么,都能把話題繞到“蘇蘇去哪了”上面。
提起他,秦秀綿就感到頭疼:“那孩子也真軸,聽不懂暗示?!?
她問:“聽說初三那天,嶼風(fēng)沒去?”
葉晚蘇愣了愣,下意識朝莊閱看去。
“對,他都跟你們說了嗎?”
“你林阿姨說的,說是公司臨時有事沒去?!?
說著,秦秀綿嘆了口氣,始終沒對這件事做出評價,葉晚蘇也沒能摸出她的情緒。
“就這樣吧。”
她掛了電話。
看葉晚蘇松了一口氣,莊閱問:“怎么了?”
“吳凜旗又跑我家去了?!?
莊閱不悅地皺起眉毛,懷疑自己高中還是把他打得太輕了。
他沒事老惦記葉晚蘇做什么?
“阿姨怎么說?”
他問起秦秀綿的態(tài)度來。
葉晚蘇搖搖頭,幸災(zāi)樂禍道:“我媽瞧不上他的。”
想到秦秀綿瞧上的是誰,莊閱一下子暗了目光。
既然提到這個話題,葉晚蘇干脆把話說開。
“嶼風(fēng)哥好像跟林阿姨說,他公司有事,沒去成。”
“是嗎?”
莊閱神色懨懨,顯然對此不知情。
覺察到他情緒的異常,葉晚蘇跨坐到他身上,雙手將他的臉捧起,逼得他直視自己。
“莊閱,你敢因為覺得愧疚什么的,又當(dāng)逃兵的話……”
葉晚蘇頓了頓,似乎一想到就已經(jīng)生氣了。
她說:“那我就不要你了?!?
“說什么呢?!?
莊閱一把將她抱起,徑直往臥室里走。
“有力氣想這些,不如干點別的事。”
直到太陽下山,兩人才懶懶地從床上起來,準備晚餐。
身后傳來切菜的聲音,一下一下,如同音符一般。
葉晚蘇坐在那張翠綠色的搖椅上,手里捧了本雜志,感受著夕陽的余溫。
中秋跳上來,窩在她腿上睡覺。
“你看我這樣像不像老太太?”
莊閱側(cè)頭看去,想象著她白發(fā)蒼蒼地坐在搖椅上,頓時忍不住笑了。
她就算老了,也會是閔城最漂亮的老太太。
葉晚蘇在搖椅上悠然自得的模樣,讓莊閱驀地想起了南城。
當(dāng)時她就這么躺著搖椅上,瞇著眼睛聽他和外婆聊天,時不時撿顆果子扔嘴里,來興致了便使壞地說上兩句惹人的話。
后來,在商場購置家具時,他一眼便看上了這張搖椅,想象中她正是現(xiàn)在的這副模樣。
“我們找時間回南城看看外婆吧?!?
葉晚蘇放下雜志,說:“好啊。”
她也想外婆了。
葉晚蘇知道,在莊閱的衣帽間里有個特殊的角落,精致的水晶的容器里面放著那串珍貴的沉香手串。
一問,才知道連容器都是莊閱找人專門定制的。
葉晚蘇當(dāng)時還笑他,手串不經(jīng)常戴著,怎么反而還供了起來。
想來是不舍得。
她起身,從身后輕輕將莊閱抱住。
莊閱手中拿著長勺,緩緩地攪動著鍋里的濃湯。
“以后把手串戴著吧?!?
他愣了愣,才應(yīng)道:“好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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