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出來,嗔她:“這都哪跟哪?”
這些違法的事,他怎么可能會碰?不要命了嗎?
葉晚蘇歪了歪頭,不理解他說的“干凈”究竟是什么?
她調侃道:“所以男生還是要潔身自好,你看溫木楊……”
溫木楊浪蕩了那么久,最終還不是自食其果,遇到真正喜歡的女生,反而小心翼翼,不敢染指。
但她到底沒把溫木楊“賣掉”。
“溫木楊怎么了?”
手肘撐在扶手上,他懶懶地支著頭,臉上帶了些許笑意,問:“怎么不繼續(xù)說了?”
“沒什么?!?
恰好外婆來喊他們吃飯,這話題得以不了了之。
飯桌上,當葉晚蘇再一次看向莊閱時,莊閱忍不了了,偷偷朝她比了個口型:干嘛?
葉晚蘇沒搭理他,低頭吃了口米飯。
她只是覺得很神奇,有朝一日,竟會和莊閱坐在外婆家里一起吃飯。
莊閱告別時,外婆輕輕推了推葉晚蘇。
“去送送人家?!?
臨出門前,還聽到老人家都身后囑咐:“外面的小湖挺好看的,帶小閱多逛逛,不著急回來啊?!?
葉晚蘇忍不住嘀咕:“怎么感覺外婆挺喜歡你的。”
“是嗎。”
雖然是問句,語氣里確是藏不住的喜悅。
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斜斜地照在地上,兩人分明隔了一拳的距離,影子卻好似挨得更為靠近。
莊閱問她:“我可以偶爾來看看外婆嗎?”
不知道他何出此,但難為他有這份心意,葉晚蘇點了頭:“那外婆會很高興的?!?
她忽然想起莊閱的外婆,便問:“你外婆是在北城嗎?”
看莊閱愣了愣,葉晚蘇才想起自己失,正要換個話題,卻聽莊閱輕聲回答:“應該是吧?!?
莊閱從沒和別人說過這些事,但如果對象是葉晚蘇的話,他感覺自己是愿意的。
他說,他沒見過外婆。
“家里說我和外婆的八字相克?!?
所以,自打有記憶開始,外婆都是一個模糊的詞。他本來也以為是八字的問題,后來才明白過來,那何至于連電話都沒有通過?
外婆只是單純的,不喜歡他罷了。
甚至是厭惡。
再后來,莊閱就看開了。
中秋也好,外婆生日也好,他不再需要莊嶼風來哄,自覺地待在家里,不給任何人添堵。
“習慣就好?!?
他吊兒郎當地笑了笑,想將略微沉重的氛圍一筆帶過。
左手忽然被輕輕抓住,葉晚蘇執(zhí)起他的手,將自己腕上的沉香手串褪至莊閱腕中。
珠子觸感細膩,在燈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澤,能難覓的孤品。
她松開手,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(fā)。
“這是外婆給我的,以后只要你戴著,便也是她的孩子了?!?
莊閱微微睜大眼睛,一股暖流在心里緩緩流淌。
“那你呢?”
仿佛聽到什么笑話,葉晚蘇斜睨了他一眼。
“我本來就是她的孩子啊?!?
月光輕柔如水,他的笑容漸漸融入無邊夜色,作為天邊的一抹星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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