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木楊才不信莊閱有什么好聊的,左右不過是要趕他走,不讓他繼續(xù)待在葉晚蘇家里。
但葉晚蘇情緒穩(wěn)定下來,他也的確不好久留。
“蘇蘇我走了啊。”
他站起身,瀟灑地朝葉晚蘇揮手。
葉晚蘇嘴角扯出一絲笑意,對他點了點頭。
這一幕落到莊閱眼里,心里一邊是憤怒,一邊又寫滿了不甘心。
電梯間里,莊閱始終一副欲又止的變扭模樣,溫木楊實在看不下去了。
“想說什么?”
莊閱猶豫片刻,終究是低低垂下了眼睫,問:“她哭了嗎?”
腦里不斷地回想起葉晚蘇淡漠的臉,想起她極力回避的視線和紅腫的雙眼。
認識葉晚蘇這么多年,他從沒見過她如此脆弱的時候。
哦,有過那么一次,但已經(jīng)是許多年前。
溫木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沒想到莊閱電話不解,眼神倒是很好。
“是又怎樣呢?”
他依舊吊兒郎當,不好好地正面回答。
然而莊閱也不惱,只問:“今天是發(fā)生了什么嗎?”
在這之前,他一直以為自己錯過的只是幾通電話。
等他處理完自己的事后,葉晚蘇的手機卻怎么也打不通了,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但這些都已經(jīng)不那么重要。
溫木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,閃爍其詞:“你自己問她吧?!?
但顯然,今天不是一個適合談話的時機。
然而第二天,莊閱依舊吃了一個閉門羹,昨天還只是門口,今天連雅苑都進不去了。
眼看著保安露出尷尬的笑容,莊閱也只能暗暗砸了一拳方向盤泄氣。
葉晚蘇又一次把他的車牌號移除了!
經(jīng)過一夜的修整,葉晚蘇已經(jīng)從昨天的后怕中緩了過來。
她悠悠地喝了一口溫牛奶,對一旁被瘋狂轟炸的手機置之不理。
并不是她矯情,也不是在鬧脾氣,只是經(jīng)過昨天后,葉晚蘇又一次無比深刻地意識到,她和莊閱不能這么稀里糊涂地過下去。
或者從一開始就是錯的,錯誤的開始引著這段關(guān)系朝一個不正常的方向發(fā)展。
所以她打算給自己一點時間,好好地整理一下。
葉晚蘇沒想到會接到林蔓的電話,那邊趾高氣揚地說著,今晚要給她看個好東西。
她看了眼手表,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林蔓不過是因為莊閱才來找自己麻煩,既然要整理和莊閱的關(guān)系,那林蔓自然也算在其中。
雖然是主動給葉晚蘇打的電話,但林蔓心里依舊沒底,她只是看莊閱最近狀態(tài)不好,便猜測興許和葉晚蘇有關(guān)。
她太懂得趁虛而入的道理。
最近沒有去半夏,林蔓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到,一時間有些慌張,心里沒由來得發(fā)虛。
說起半夏,仔細算來,已經(jīng)關(guān)門一個星期了。
一開始說是安全檢修停業(yè)一天,結(jié)果一夜之間,安全檢修變成了歇業(yè),半夏的老板也和所有人失去了聯(lián)系。
沒有人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有些充了卡的子弟,還在那拿“江南皮革廠”的梗開玩笑,說老板跑路了。
可沒過幾天,那些人又紛紛收到了卡里的退款。
眾人面面相覷,猜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但他們都是耐不住無聊的人,很快又找了個半夏的替代品,環(huán)境雖比半夏差點,但也能玩得挺好。
林蔓精心打扮過,望著鏡子里的自己,卻總覺得不夠自信,于是又換了一套衣服。
見面地點是一家高級的飯店。
她覺得好笑,雖說約的是晚上,但葉晚蘇和她見面,兩人是能吃得下飯的關(guān)系嗎?
“你來得挺早。”
推開房門,林蔓開始先發(fā)制人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