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到情人節(jié),空氣里便四處彌漫著躁動的因子。
最后一節(jié)課的鈴聲響起,葉晚蘇也跟著整理好文件,簡單地收拾了桌面。
她起身,周邊幾人齊刷刷地抬起頭。
其中一人脫口而出:“蘇蘇你去哪?”
“你不會要背叛組織了吧?”
葉晚蘇神秘地笑笑:“你猜呢?”
于是一片哀嚎,哭訴她竟然背著大家脫單了。
莊閱已經(jīng)下課了,約了她在停車場見面。
“我先走啦?!?
她前腳一走,大家便聚到一起,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,按捺不住那顆八卦的心。
“究竟是誰啊,上輩子救了銀河系嗎?”
“是不是我們樓下經(jīng)常碰見的那位帥哥?”
激烈地猜測一番后,仍然沒有結(jié)果。
最頂級的酒店反而更容易遇到熟人,兩人一商量,將晚飯訂在了一家私房菜館。
為了迎合情人節(jié)的氛圍,老洋樓內(nèi)擺滿了鮮花。
餐桌就在一層靠窗位置,透過窗可望見園林的一片綠意。
二樓是巨大的酒柜,整整擺滿了三面墻的酒,琳瑯滿目,無論是紅酒、威士忌亦或者白酒,通通都能滿足。
服務(wù)員跟在身邊,仔細(xì)介紹著酒的年份與口感。
葉晚蘇很快便有了主意。
“就要那瓶二十二年的羅曼尼康帝吧?!?
服務(wù)員專業(yè)地指了上面一排。
“其實我們還有幾瓶年份更好的,考慮嗎?”
她搖搖頭:“就這瓶吧?!?
略帶笑意的目光落到莊閱的臉上,她笑道:“正好是他的出生年份。”
莊閱愣了愣,心里驀地一暖。
原來她記得啊。
屋內(nèi)暖氣充足,葉晚蘇回到樓下便脫去了羊絨大衣。
留聲機里流放出的復(fù)古的旋律,時空好似一下子回到了那個年代,充滿了魅力,令人陶醉其中。
莊閱忽然牽過她的手,緩緩地將一枚戒指落入她的指間。
白色的戒指優(yōu)雅而簡約,落在她白皙纖長的手指上,宛如量身定制一般。
莊閱翻過手,葉晚蘇才看清楚,他手上還戴了只黑色戒指,與自己這個儼然是一對。
他輕輕摩挲著戒面。
或許是燈光過于柔和,他望過來的目光輕柔如水,仿佛融化的燭光,柔和中又帶了些炙熱。
“無論如何,我們都不要摘下?!?
葉晚蘇眼睫輕顫,緩緩回握他的手。
“好?!?
紅酒杯在空中輕輕一碰,從此便一為定。
酒是好酒,誰都沒有貪杯。
餐館是上海菜系,甜甜的十分開胃,葉晚蘇沒忍住多吃了幾口。
最后,老板還特地送了情人節(jié)的小蛋糕,可惜兩人誰都沒有胃口在吃下,唯有淺淺嘗了一口便收尾。
“走,我?guī)闳タ礋熁??!?
因為葉晚蘇的一句提議,兩人上了車便直奔海邊。
車內(nèi)的暖氣一擁,方才的酒勁便上來了。
見她開了窗,莊閱還以為是因為堵車令她不舒服了。
“怎么了?”
她像是酒浸過的果子,雙頰微微發(fā)紅,顯然已是微醺。
莊閱笑了笑,又摸了摸她的臉,說:“怪我,不該讓你喝最后那杯的。”
“沒事。”
葉晚蘇酒量還可以,外面冷風(fēng)一吹,她便已經(jīng)清醒了個七八分。
唯恐她喝了酒后又吹風(fēng),一下車莊閱便將她的圍巾又調(diào)整得緊了些。
他并不知道煙花演出的事,便任由葉晚蘇帶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