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估計不是今晚,就是明天,江玉琬就會回府,雖然短時間內(nèi),文韻那母子三人,不會主動找事,不過你還是提醒大家一聲,警醒點,別被仙蘭院的算計。”
白芷應(yīng)話,退下將院里的人聚集起來,傳達姑娘的話。
而江玉瑤所料不錯,江子承當天晚上,就被江振旭派人從文家接回來。
江子承見過母親和病逝的小妹后,紅著眼睛撲通一聲在江振旭面前跪下:“父親,小妹病逝,姨娘傷心難過,兒子就算有心陪伴,可到底大了,多有不便,求父親派人將三姐接回來,陪伴姨娘?!?
江振旭因為之前狠心沒有進仙蘭院看小女兒,導(dǎo)致小女兒病亡,心中后悔、愧疚、悲痛,幾種情緒混雜,難受不已。
又見心愛的女人,醒來后,不吃不喝,不不語,就那樣呆呆地盯著帳頂,像個失魂的木偶人,濃烈的疼惜之情,將心里對她的那些芥蒂全部抵消。
因此江子承一求情,他立刻就點頭同意,讓江白連夜去莊子上接江玉琬。
于是等江玉瑤一覺醒來,便知道江玉琬回府,及江振旭在仙蘭院守了一晚的消息。
得知這個消息,江玉瑤只是譏諷的一笑,洗漱之后,該吃吃,該喝喝,絲毫不受影響。
不過等出了瑤華院,她的神情就變得凝重幾分,畢竟在人前,死的那個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。
她可以對江玉瓊的死,不悲傷,但也不能笑盈盈的,給仙蘭院的人抓她把柄。
薛惟芳和江子瑜也知道這個道理,所以人前,都一副神情凝重的樣子。
包括三人院子里的下人都是如此,不給仙蘭院一丁點,挑事的機會。
江玉瓊因為是年少夭折,喪事并沒有大辦,只有文家人登門吊唁,停靈三天后,由府里的下人,送回老家安葬。
這天,江玉瑤在白蘞的幫助下,結(jié)束坐診,悄無聲息地回到瑤華院,剛換好衣服,打算去福壽院,江振旭找了過來。
江玉瑤大約猜到這人尋她的目的,但臉上故意露出迷茫的表情,行禮道:“父親,這個時間不是還沒下衙,你怎么回來了?”
江振旭擺了擺手,讓長女免了禮,在主位落坐后,才開口:“玉瑤,為父是特意提前下衙,過來找你。”
“你五妹妹的病逝,對你姨娘的打擊非常大,為父想解了她的禁足,讓你三妹妹和四弟,陪著她去玄武廟,給你五妹妹做一場法事,順便散散心。”
“這事,為父希望你能瞞著你祖母和你母親,可以嗎?”
江玉瑤垂眸沉默了片刻,才開口詢問:“父親是暫時解文姨娘的足,還是這次解禁,文姨娘的懲罰就算過去,以后可以自由出入?”
這話成功令原本表情還算和藹的江振旭,直接黑沉了臉,訓(xùn)斥的話,張口就來:“江玉瑤,你也太冷血無情了,你五妹妹才病逝,你姨娘正是傷心難過的時候,你就不能大度點,非要在這種小事上斤斤計較?”
面對訓(xùn)斥,江玉瑤只是平靜地抬頭,直視江振旭的雙眼道:“父親,如果你只是暫時解文姨娘的禁足,那么我可以幫你瞞著祖母?!?
“如果父親打算讓文姨娘的懲罰,到此結(jié)束,那么我會跟祖母說實話,也會勸祖母接受這個結(jié)果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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