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眼看見放在書桌正中的信,當(dāng)即拿起來,取出里面的信展開。
卻發(fā)現(xiàn)第一張上面全是藥材名,便將它往桌上一扔,展開第二張。
等看過信上的內(nèi)容后,她的目光閃了閃,不禁想到自己聽聞上都傳來的消息,陛下封了一個神秘的郡主。
如果她將這藥方截留下來,等到寧州發(fā)起疫情,再將方子拿出來,這可是大功一件,說不準(zhǔn)也能撈個郡主當(dāng)當(dāng)。
等她當(dāng)了郡主,定要薛惟芳、江玉瑤母女跪在她和娘面前,磕頭請罪。
越想江玉琬越是心頭火熱,將書桌上的藥方拿起來,仔細(xì)折好塞進袖兜里。
至于信,上面提到了疫情,還有方子,肯定不能留在書房,江玉琬索性連信一起塞進袖兜。
然后她拿著原本的詩集,來到書房外,跟守書房的小廝道:“我剛才不小心打翻了茶杯,茶杯里的茶水全潑在了母親給爹爹的信上,爹爹疼愛我,自不會把我怎么樣,可你偷懶沒好好收拾書房,一頓罰可是少不了的。”
小廝頓時慌了,他不信三姑娘是無心的,只怕是故意的,但以老爺對三姑娘的偏愛,最后這鍋只能他來背。
他可不想被罰去做苦差事,當(dāng)即道:“還請三姑娘給小的支個招?!?
江玉琬見小廝這么輕易就認(rèn)慫,便得意地開口:“我根本沒看見什么書信,今天除了我以外,也沒人進過書房,是嗎?”
小廝聽懂暗示,連連點頭附和:“是、是、是,今天只有三姑娘進過老爺?shù)臅俊!?
應(yīng)和完,小廝又擔(dān)心地開口:“但是白芷回府,府里很多人都看見了,這一點小的不能信口說沒看見,況且白芷一路往書房來,也不是秘密,這要怎么辦?”
江玉琬便淡淡地開口:“白芷確實來求見過父親,但父親不是不在的嗎,只好托你轉(zhuǎn)達幾句話,祖母和母親他們在莊子上一切安好,過段時間就會回府?!?
說到這里,江玉琬上下打量了小廝一眼,有些嫌棄地接著道:“你這記性有點差呀,這才多久,就將白芷的話給忘了?”
小廝立刻順勢接話:“多謝三姑娘提醒,小的又想起來了,這次一定不會忘?!?
江玉琬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,高興地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她先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,將薛惟芳的信燒了后,便帶著大丫鬟蘭馨出了江府,分好幾個藥鋪,將防疫方子上的藥材買齊。
中午就把藥熬了出來,哄著江振旭和文韻將藥給喝了。
與此同時,江玉珊沒能等到二叔那邊的通知,就找到父親,納悶的開口:“爹、娘,白芷說二嬸給二叔的信中,還附有一張防疫藥方,按理說,這會兒二叔應(yīng)該將防疫藥方抄一份送過來,咱們好采買藥材熬藥,分發(fā)給府里的下人才對?!?
江振皓想了想,推測道:“那防疫藥方是神醫(yī)所開,功效肯定不會有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