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玉瑤點了點頭:“我先進去看看病人的情況,你派個人,把江大人請來?!?
說完江玉瑤越過李掌柜,進入醫(yī)棚,一進醫(yī)棚就聞到一股血腥味,地上有不少干涸的血跡。
不寬的醫(yī)棚,兩邊擺放著干草鋪就的簡易床,僅容一人躺下,床與床之間僅夠一人行走,中間的過道稍微寬一點,但也沒寬到哪里去。
因為是臨時搭建,環(huán)境簡陋,所以江玉瑤什么也沒說,開始一個個地給病人診脈。
將一個醫(yī)棚看完,她來到醫(yī)棚外,對候在一旁的衙役道:“去拿些粗麻布來,我有用?!?
衙役下意識往與李掌柜站在一起的江振旭看去,見江振旭點頭,便退下去取粗麻布。
而江玉瑤因為衙役的舉動,才注意到與李掌柜站在一起的江振旭,便朝他抱拳行了一禮道:“江大人,請稍等一下,容我先將治療藥方開出來。”
江振旭聽見治療藥方,眼睛一亮,忙點頭道:“好,神醫(yī)先忙?!?
江玉瑤便坐到一旁的桌子前,桌上有現(xiàn)成的筆墨,她提筆刷刷刷寫了四張藥方子,并在藥方子上標注一、二、三、四做區(qū)分。
江振旭見她擱筆,便上前問道:“神醫(yī),這四張藥方,是不是代表四種病情?”
江玉瑤搖頭:“是四種治療方法,畢竟每個人的體質是不一樣的,但眼下咱們是求快,先保住病人們的命,就無法做到一對一開方熬藥,所以就分成四種治法,四個大鍋熬藥,會有效率得多?!?
解釋完,江玉瑤見小廝抱著一匹粗麻布回來,便接過粗麻布,然后分別撕出粗細不同四種布條,再讓衙役照著她撕出來的粗細,將粗麻布剪成布條。
衙役不知道江玉瑤要干什么,但見江大人不阻止,便聽吩咐照做。
江玉瑤等剪出來的布條夠用,便拿起一部分,轉身進了醫(yī)棚。
她記性好,每個病人該用幾號藥方,都記在腦子里,因此不一會兒就將布條都綁到病人的胳膊上,并叮囑他們,不許把布條解了,這個布條代表的是對應藥方,要是解了,或者跟別人換了,吃錯藥是會死人的。
涉及性命,醫(yī)棚里的病人,都非常上心地點頭應下。
等從醫(yī)棚出來,江玉瑤又重新提筆,將對應四種治療藥方的脈案寫出來,然后交給李掌柜道:“多抄幾份,送到其他醫(yī)棚,讓大夫們按著脈案給病人們診脈。”
“每診完一個,就系上對應的布條,最細的布條代表一號,稍微粗一點的代表二號,再粗一點的代表三號,最粗的是代表四號,如果診出與脈案上不同脈象的,就派人來通知我?!?
李掌柜接了脈案和藥方,到一旁抄錄,同時還安排人準備布條。
而江玉瑤則對江振旭道:“江大人,借一步說話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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