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文韻并沒有被侍書的勸說給安撫住,她雖然也恨江老太太,但那老太婆不能死,一旦老太婆死了,江振旭就得丁憂。
江振旭一丁憂,想要守完孝后復(fù)起,就得靠薛家出力,那么至少守孝的三年里,她得在薛惟芳面前伏小做低。
可風(fēng)光了這么多年,不說她不愿意委屈自己,就算她真舍出臉皮委屈自己,薛惟芳也不見得會接受。
而她更怕的是江玉瑤那神不可測的手段,萬一叫她查出她與逆黨張家勾結(jié),那她只怕會死無葬身之地。
不行她得先防一手,保住命再說其他。
心思一定,文韻的眼底有狠辣一閃而過。
而侍書因為有自己的顧慮,因此沒發(fā)現(xiàn)文韻眼中一閃而過的狠辣。
另一邊,江玉瑤也等回白芷和吳媽媽,她急切的問兩人:“有沒有問出有用的信息?”
白芷點頭:“問出來了,將衣服送到夫人那兒去的香枝,在去正院的路上,碰到過侍書。”
“香枝說,當(dāng)時不知道怎么回事,腳崴了一下,幸好侍書經(jīng)過,扶了她的一把,洗干凈的衣服,才沒掉地上?!?
吳媽媽這時補(bǔ)充道:“奴婢也確認(rèn)過,香枝說侍書沒碰過衣服,但扶她時,托了一把托盤?!?
江玉瑤聽了兩人的話,沉默了片刻,才開口:“看來侍書有嫌疑,但沒有證據(jù)證明,她對衣服做了手腳?!?
“這件事情先暫時放下,如今府里封府,侍書也出不了府,不怕她逃了,眼下醫(yī)治祖母才是重中之重?!?
白芷則詢問道:“姑娘,不安排人盯著侍書,也許能有所收獲呢?”
江玉瑤搖了搖頭:“若真是侍書動的手腳,能證明是她加害祖母的證據(jù),就是天花病毒粉末,但這東西,她只要不傻,在給衣服動完手腳后,應(yīng)該就銷毀了。”
“我們錯過最佳調(diào)查的時機(jī),現(xiàn)在就算派人暗中盯著她,也不會有什么收獲,如此何必做無用功?!?
“眼下最重要的,是控制天花的傳播,及治好祖母,等忙過這段時間,再將侍書捆了,只要有真丸,不怕她不認(rèn)罪。”
白芷聽了這話,便點了點頭。
而吳媽媽對此自然也沒意見,在她看來,老太太的安危,重于一切,等老太太轉(zhuǎn)危為安,再收拾那起子攪事精。
于是天花病毒源自哪里一事,暫時放下,江玉瑤取出之前寫好的藥方,遞給白芷道:“這是消毒藥方,你帶著人,親自去藥房,將藥抓齊,然后親自盯著,各個院子薰藥進(jìn)行消殺病毒。”
“第二張是預(yù)防天花的藥方,吳媽媽跟著一起去,白芷將藥配齊后,你親自送去廚房,親自盯著熬煮。”
江玉瑤又跟白芍道:“你去一趟正院,告訴我娘,讓她將府里的下人,全部召集起來,統(tǒng)一去廚房領(lǐng)防疫湯藥,等他們喝了,再給各院的主子送去?!?
白芷接了藥方,和吳媽媽、白芍匆匆轉(zhuǎn)身去辦江玉瑤交代的事情。
然后江玉瑤將另外一張防疫藥方,塞進(jìn)特制的竹筒之中,然后來到院子,她從懷里取出一枚玉哨吹響。
不一會兒,一只潔白的鴿子落入院中,江玉瑤將竹筒綁在鴿子的腿上,便將它放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