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過味來的她,索性也不裝了,恨恨地看著江振旭道:“你從什么時(shí)候開始懷疑我的,還有你那脈象是怎么回事?”
江振旭撐著床沿起身,來到文韻面前,俯身捏住文韻的下巴質(zhì)問:“為什么要這樣對我,這些年我自認(rèn)對你百依百順,就因?yàn)槲业墓偻練Я?,你就要把我踢開,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?”
“江振旭,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,怎么還這么天真呢,愛能當(dāng)飯吃,能讓我過上錦衣玉食,榮華富貴的生活?”
反問完,文韻頓了頓,不等江振旭開口,她尖聲道:“不能,當(dāng)年若非你娶的是薛惟芳,我不會看在薛惟芳豐厚的嫁妝份上,委身于你,你當(dāng)知道,以我的美貌及才情,即便再嫁,也能攀上高門大戶?!?
“可惜呀,我千算萬算,萬萬沒算到,你視臉面、尊嚴(yán)如命,拒絕薛惟芳幫中公置產(chǎn),上趕的便宜都不占,這世上怎會有你這樣的蠢貨?!?
“你斷我財(cái)路,害得我只能慢慢籌謀薛惟芳的嫁妝,眼看要成功了,卻被薛玉瑤將我的計(jì)劃全部毀了,薛玉瑤還真是我的克星,我咒她不得好死?!?
看著面色猙獰,猶如惡鬼的文韻,江振旭大受打擊,他接連后退,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床榻上。
他實(shí)在沒想到,在他心中,高潔靈慧猶如神女一般的文韻,真面目竟如此丑陋。
見江振旭深受打擊的樣子,文韻只覺心中的那一口惡氣終于散了。
雖然江振旭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,但她也猜到江振旭虛弱的脈象是怎么回事,應(yīng)該是薛玉瑤的手筆。
是她天真了,以為薛玉瑤被江振旭寒了心,不會再管他的死活,卻沒想到,薛玉瑤算計(jì)之深,到這等地步。
薛玉瑤或許真的不在乎江振旭的生死,但她吃的虧,怎么可能就這樣揭過?
只是薛玉瑤究竟是怎么說服江振旭配合,給她設(shè)這樣一個(gè)死局?
不等她開口追問,緩過來的江振旭,對江白吩咐道:“將文韻送去縣衙,狀告她謀殺親夫?!?
“江振旭……”
“爹爹不可,若將娘送去縣衙,娘必死無疑,求爹爹看在娘伺候你這么多年的份上,再給娘一次機(jī)會?”
江玉琬帶著大夫回來,剛到屋外,就聽見父親要將娘親送去縣衙,狀告她謀殺親夫。
于是她什么也顧不上,沖進(jìn)屋里求情道。
但這次江振旭面對江玉琬的求情,沒有心軟,文韻對他從始至終都是利用,他以為的愛情結(jié)晶江玉琬,也不過是文韻謀取利益的棋子。
他不會讓自己的女兒,再被文韻控制,然后變成第二個(gè)文韻。
于是他看著江玉琬道:“你知道你娘剛才,拿被子要捂死我,不止如此,她還在我喝的藥里下毒,她做下這么多惡毒的事情,你還要替你娘求情嗎?”
“怎、怎么可能,娘、娘不會的?!毕氲侥赣H之前面對父親將病逝的消息,過于冷靜理智的反應(yīng),江玉琬心虛了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開口反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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