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}見江白直呼江玉琬的名字,薛玉瑤不禁挑了挑眉,雖然心里有疑問,卻沒有問江白什么,直接越過他,往馬車而去。
護衛(wèi)早已經(jīng)放好腳凳,并且將馬車的門推開。
而馬車內(nèi)的情況,令薛玉瑤進馬車的動作頓住。
馬車里,除了躺著的江振旭外,還有一個人,是江玉琬。
此刻江玉琬嘴里塞著布,身上捆著繩子,整個人也瘦得脫了像。
薛玉瑤也只是頓了頓,便直接無視向她嚶嚶直哭,應該是求救的江玉琬,直接將注意力放在江振旭的身上。
她按住江振旭的手腕把了一下脈,脈象虛浮,心脈受創(chuàng),情志不舒,因此導致脾胃也出了點問題,但問題都不大,吃幾副藥就能調(diào)養(yǎng)過來。
心中有了治療方案,薛玉瑤從隨身帶的藥箱中取出紙筆,當即開好方子,然后背著藥箱下馬車,并將藥方遞給江白道:“按此藥方抓藥,喝上幾副江老爺就會康復?!?
完了后,江玉瑤又看向護衛(wèi),吩咐道:“送他們回寧州城,將他們安置在我娘的別院里,若江老爺醒了,想見我,便通知我。”
該交代的交代完,薛玉瑤便轉(zhuǎn)身打算回行宮。
江白在她身后喚道:“郡主,等等?!?
薛玉瑤聞聲轉(zhuǎn)身,看向湊上來的江白:“還有事?”
江白低垂下眼睛,掩住眼底的算計,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郡主,您看能不能將老爺安置在行宮,這樣郡主醫(yī)治起來也方便不是?!?
“江管事,這是你自己的意思吧?!毖τ瘳幑创嚼淅湟恍Γ瑢⒃捳f得更直白:“我乃陛下親封的正一品郡主,江管事怕是忘了江老爺打我的那一巴掌,你怎么敢把江老爺往行宮里送,是嫌他沒被問罪,想助江老爺一把?”
“小的不敢。”江白撲通一聲跪下,額頭瞬間沁了一層細密的汗珠。
他只看見曾經(jīng)的大姑娘沒有拒絕醫(yī)治老爺,便自以為大姑娘是為了名聲才如此,想借此威脅她,卻忘了這一位,本來就是誰也不能拿捏的。
曾經(jīng)風光一時,將夫人死死壓制的文氏不行,老爺身為父親,也拿捏不了大姑娘,他怎么會頭腦一熱,以為拿名聲說事,就能拿捏大姑娘?
“帶著江老爺回寧州城吧!”薛玉瑤可沒興趣幫江振旭調(diào)教下人,敲打一句,便將人打發(fā)走。
第二天,薛玉瑤才吃過早飯,安排跟著江振旭的護衛(wèi)遞消息過來,江振旭想見她。
薛玉瑤想了想,讓白芷安排了馬車,離開行宮,坐船到渲河東碼頭,換乘馬車,進城后,行了約莫兩刻鐘,抵達娘親的別院。
江振旭被安排在客院,薛玉瑤見到他時,他剛在江白的伺候下,將藥喝完。
等江白告退離開屋子,薛玉瑤直奔主題:“你要見我,有什么事?”
想到自己白白替別人養(yǎng)了十幾年的孩子,江振旭就難以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