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白蘞明白地點頭,薛玉瑤便擰眉道:“不過有些藥材,上好的良田種不活,倒是可以鼓勵農戶人家開荒種,但這事,還得仔細考慮,弄個章程出來才行。”
說著說著,薛玉瑤的思緒便又飛遠了。
白芷和白蘞早習以為常,兩人默契地不去打擾她。
第二天吃過早飯后,薛玉瑤繼續(xù)前往下一個村子復診。
誰知剛到村口,就見一個容貌明麗不失英氣,身材較尋常漢女要略高,身材玲瓏有致的少女,被兩個壯漢壓在地上。
騎馬在前開路的護衛(wèi),刷地一下抽出佩劍,喝斥道:“薛大人車駕在此,還不速速退下。”
因為護衛(wèi)的舉動,而嚇了一跳的兩個壯漢,壓少女肩膀的手略松,而少女趁此機會,翻身而起,將兩個壯漢撂倒。
“楊大丫,別沖撞了大人,快回來?!边@時又見一個壯漢上前,試圖抓人。
叫楊大丫的少女,驚慌地掏出袖兜里的瓷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道:“別過來,你再上前一步,俺就割破脖子上的大血管,頃刻間就能一命嗚呼,叫你人財兩空?!?
這時薛玉瑤已經(jīng)從馬車里出來,她下了馬車后,來到楊大丫跟前,欣賞地開口:“你怎么知道割破大血管,頃刻間就能一命嗚呼?”
楊大丫扭頭看了薛玉瑤一眼,見她沒惡意,才開口:“俺是殺豬的,豬被割破大血管,很快就會死,同理人也是一樣的?!?
“姑娘家干殺豬這一行當,非常少,我醫(yī)署如今正在招生,包吃包住包教醫(yī)術,有沒有興趣去醫(yī)署學醫(yī)?”
薛玉瑤這幾天,倒是招到不少想學醫(yī)術的男娃,但女娃一個都沒有,也許眼前的少女,能打破僵局。
先前叫楊大丫別沖撞了大人的壯漢就是楊父,著急地上前了一步,目光掃過護衛(wèi)指過來的劍,臉色一變,不敢再上前。
只站在原地大聲道:“大人,俺是這丫頭的爹,俺替丫頭謝謝大人的看重,不過她一個丫頭片子,怎配學醫(yī)?!?
薛玉瑤冷銳的目光,刷的一下投向楊父:“那照你這意思,本大人也不配學醫(yī),甚至不配入朝為官了是不是?”
楊父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冷意,撲通一聲跪下道:“不、不是的,大人與俺家丫頭怎能一樣,俺家丫頭大字不識一個,又到了嫁人的年齡,這個時候跑去學醫(yī),這不是耽誤了她的人生大事么?!?
薛玉瑤挑眉道:“字不認識可以學,學無止靜,不管多大年齡,只要有向學之心,都可以學習?!?
“至于楊大丫的人生大事,以我醫(yī)者的角度來看,楊大丫的骨齡給我的答案是她還沒及笄?!?
“我記得我朝律法有明確規(guī)定,少女未及笄便嫁人,是犯法的,楊家大叔,你想去牢里吃牢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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