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跟文淵先生道:“老人家,隨我去一趟家父的書房,今天的事情,錯的是家妹,家父定會給你一個公道?!?
文淵先生沒有拒絕,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江振旭的書房而去。
等他們到書房后,江玉琬便哭哭啼啼道:“爹爹,家里的花匠頂撞女兒,大姐姐不給我做主也就罷了,還想趁機罰我去莊子上,爹爹一定要給女兒做主呀?!?
但江玉琬這會兒心里,其實挺虛的。
畢竟不久之前,她才惹怒爹爹,所以即便她搶先哭訴,也沒有十足的把握,保證爹爹會不問緣由地相信她。
江振旭下意識信了愛女的話,但也記得之前幾次,對長女語氣不善,結(jié)果被打臉的事。
因此這回,他刻意放柔的語氣,和稀泥道:“玉瑤,你是長姐,要有包容之心,妹妹做錯了什么,你好好教就是,別提什么去莊子上的事,莊子上苦寒,豈是你們這些嬌弱小姑娘能去的地方。”
“父親可以先聽聽,三妹妹與花匠之間發(fā)生了什么事?!苯瘳幈緦裥窬蜎]抱什么期望,見他下意識信了江玉琬的話,自以為對她用溫和的語氣說話,她就該見好就收的算了,但那是不可能的。
而江振旭也因為長女過于平靜的話,想起前幾次,被打臉的經(jīng)歷。
于是他的目光落在老花匠身上,對方雖然一身粗麻衣衫,甚至衣袖和鞋子上,還沾了不少泥。
但卻與尋常見過的農(nóng)戶不一樣,這位的目光太過睿智。
江振旭不由的慎重起來,親切地問話:“老人家,能不能將你與我這三女兒之間,發(fā)生矛盾的經(jīng)過跟我說一說。”
本來還十分得意的江玉琬,聽見這話,臉色頓時一變,可無論她怎么拿眼睛威脅人,都沒用,文淵先生一個眼神都沒給她。
他不疾不徐,將事情經(jīng)過,告訴江振旭。
江振旭的臉色,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。
江玉瑤輕嘆了口氣,又開始茶里茶氣:“父親,這就是我為什么,要送三妹妹去莊子上的原因?!?
“咱們江家耕讀傳家,不說祖父和祖母,就是父親、大伯和三叔,那都是下地勞作過的?!?
“女兒覺得,只靠嘴說,農(nóng)戶人家有多辛苦,太過片面?!?
“只有感同身受,三妹妹才能懂得,百姓供養(yǎng)的不易,她才會感恩,學(xué)會愛護百姓?!?
“而且這也于三妹妹將來的名聲有利,若三妹妹能以德行成為貴女中的典范,也是為咱們江家增添榮耀呢!”
“當(dāng)然這是我個人的想法,有不當(dāng)?shù)牡胤剑€望父親指正?!?
江振旭聽了長女一通溫聲細語的分析,看她的目光帶著欣賞道:“不,你是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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