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玉瑤搖了搖頭,如實道:“三個時辰后,我會再給他扎兩套針,等喝了藥后,再摸摸吳少爺?shù)拿},大約就能確定,他是不是脫離危險?!?
李掌柜見她,將那位吳少爺,可能會發(fā)作的時間,都把控得這么準,覺得吳少爺治愈的可能性有十成十。
只是這世上,從不缺意外事件,所以保守一些,沒啥不好,但李掌柜的心徹底安了。
三個時辰后,江玉瑤等吳鑫喝了藥,又給他行了兩套針法。
等第二套針行完,留針時間到,拔了針后,江玉瑤摸了摸吳鑫的脈,然后跟主仆三人道:“下利目前止住了,之后每天還得扎兩套針,所以你們得繼續(xù)住在這兒。”
病房的環(huán)境可不怎么好,小小的一間房,不大的床榻,外加一張小桌子,兩把凳子,實在太簡陋了。
江玉瑤看出吳鑫的遲疑,直接祭出殺手锏:“你回了自己的宅子,能管住自己的嘴嗎?”
吳鑫還真不敢保證,他能管住自己的嘴,而宅子里,就他一個主子,下人們就算有心想勸,也不敢太逆著他。
這樣一想,吳鑫就打消回家的打算。
江玉瑤見此,臉上總算露出兩分滿意的神情。
晚上江玉瑤就住在了藥鋪后院的廂房里,雖然吳鑫再拉的可能性不大,不過任何事都有萬一,親自守一晚上,總歸安心些。
而往常在自己的院子,江玉瑤雖然每晚熄燈得早,但那是為了方便進空間提升醫(yī)術,其實她晚上睡得都不算早。
這會兒在外面,她可不敢冒險進空間,可又沒有睡意,便打算去前面藥鋪,翻翻白天看過的病例打發(fā)時間。
九月中旬的夜晚,其實已經很冷,江玉瑤特意換上薄蠶絲棉襖,一出廂房,就看見坐在院子石桌前的蕭長熙,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而聽見動靜的蕭長熙,扭頭看向江玉瑤,關切地詢問:“怎么了,是換了新地方睡不著,還是有什么事?”
江玉瑤便道:“睡不著,打算去前面大堂的診房,翻翻今天記錄的病例打發(fā)時間。”
蕭長熙就起身道:“我看前面值班的藥童已經睡了,你這會兒過去,也不方便,不如隨我去賬房坐坐吧,這晚上,院子里寒氣重,你一個姑娘家,別受了寒氣?!?
江玉瑤點了點頭,跟著蕭長熙進了賬房。
蕭長熙熟練地引燃小炭爐,添炭后,將一旁的陶罐放到小炭爐上,又往陶罐里添了水,便到桌前坐下道:“之前就想說,你小小年紀,醫(yī)術怎么這么厲害?”
“像重癥痢疾,很多有經驗的老大夫,都拿這種又急又重的病癥沒辦法,只能看著病人生生地拉死?!?
江玉瑤前世自然沒這么厲害,但重生和空間的事都不能說,所幸她真正的醫(yī)術,除了已經逝世的師父外,也沒人知道。
江玉瑤就能自由發(fā)揮,她笑道:“師父他老人家,留了很多病例給我,而那個吳少爺?shù)南铝∧苤棺?,針灸要占一半的功勞?!?
“而師父為了讓我練好針灸,沒少帶著我四處免費給人針灸,針灸就這樣練了出來?!?
_l